“嗯,我打算到这五个县走走,调研一下他们的产业现状。”陈兴点头。
“说到产业,我倒是想谈谈珲春县,珲春有一定的石化产业基础,虽然规模不大,但却是展得不错,而这次则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傅建家突然道。
“哦?”陈兴看着傅建家,等着对方下文。
“刚才从我办公室离开的那位女士,陈市长应该看到了吧。”傅建家笑道。
“看到了,她还跟我打招呼来着,不可我印象里可不认识对方,刚才还觉得奇怪来着。”陈兴道。
“那是荣塑集团的代表,他们有意向到江城投资石化产业,当然,目前也仅仅是意向,不过我希望咱们能抓住机会,把这个意向变为真金白银的投资。”傅建家道。
陈兴有些惊讶,没想到是荣塑集团的代表,难怪能直接到傅建家的办公室来,不过一想荣塑集团的风格,陈兴不禁暗暗担忧,这荣塑集团的投资怕是没那么容易拿到。
傅建家不知道陈兴心中所想,继续笑道,“以荣塑集团在石化产业上的规模,一旦他们愿意在咱们江城投资,到时候咱们可以争取在珲春建一条完整的石化产业链,这对于珲春今后的展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果能争取到荣塑集团的投资,自然是好事,不过我听说这荣塑集团要求的优惠条件往往比一般的外资企业苛刻。”陈兴笑道。
“资本的天性而已,能给自己多争取一分好处,他们就不会只要半分。”傅建家笑笑,“当然,也得像荣塑集团这样的大企业才有资格和足够的底气跟人谈条件,换成一般的企业,就算不需要什么苛刻条件,咱们也不一定看得上不是。”
“这倒是。”陈兴点了点头,傅建家这话倒是没错。
两人聊了一会,很快就聊到经济方面的事,对于明年的目标,傅建家的想法是加快市属国企的转型升级,而对于一些长期无法盈利已然成为市里包袱的国企,傅建家的意思则是包袱能甩就甩,不能再慢吞吞的拖着,该倒闭就倒闭,该重组就重组,不能任由那些亏损的市属国企再拖市里的后腿,毫无疑问,傅建家现在也有了紧迫性。
对于傅建家的想法,陈兴自然无从反对,无法盈利的企业,在这市场经济的环境下,本就该被淘汰,靠着市里输血存活,不仅让企业失去了在市场竞争环境下生存的能力,也违背了市场经济优胜劣汰的本质。
不过对于市属国企的改革转型的攻坚之路,这需要一位拥有大魄力并且具有丰富经验和专业经济知识的人才能操刀,这样的人选,想从市里面找,却是不容易。
“市属国企的改革,一直都不顺利,这个问题,我一直在反思,说来说去,其实逃脱不过‘人情往来’四个字。”傅建家神色严肃,“咱们市里的这些个领导干部跟那些国企的负责人,总归是有这样那样的交情和关系,所以一旦真要拿起刀子动真格的,各种各样的利益羁绊就出来了,以至于国企改革之路困难重重。”
“这不只是咱们的问题,根源其实还在于国企的制度问题。”陈兴听到傅建家的话,只能摇头道,国企也有行政级别,有副厅级的,有正厅级的,有些国企的负责人级别一拿出来,比市里的一些干部还高,在这样的情况下,改革如何推进?另一方面,国企的行政级别也赋予了其特权,有特权就容易产生阻力,这是无法避免的,其次,市里有些领导干部是从国企岗位上走过来的,有的国企被动了利益,就会找这样那样的关系来阻扰,这也导致了改革很难推进,而主持改革的人,往往也会碍于一些情面左右为难,这些在最后都形成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