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出意外是葛建明的儿子葛文忠在背后操纵。”路鸣说着自己的怀疑,也仅仅只有这种可能。
“真要是如此,那就越说明对方是心里有鬼了。”陈兴笑道。
“要是没有任何阻力,能让我放开手脚查,我敢肯定不费多少工夫就能把葛文忠查个底朝天。”路鸣恼火道。
“关键是不可能。”陈兴给路鸣泼冷水。
“谁说不是呢。”路鸣很是无奈,查葛文忠都得偷偷摸摸的查,要是明着查,还不知道会捅出多大的麻烦,葛建明一个省委常委可不是吃素的。
“市长,现在您看?”路鸣为难的看着陈兴,要让人继续在崇北市查的话,路鸣一时也找不出信得过的人,他在南州的时间终归也不长,并没多少根基,培养的心腹也有限。
“暂且放放吧。”陈兴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他不知道葛建明的儿子会不会把这事跟葛建明说,但陈兴这时候并不想太过于触怒葛建明,要是葛建明知道他让人暗中查其儿子,葛建明不急眼才怪,到时候就真的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路鸣听着陈兴的话,知道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一个选择,现在先把这事搁下,葛文忠也没法确认是他和陈兴在主导这事。
良久,路鸣有些不甘心的道,“也只能如此了。”
“别不甘心,来日方长。”陈兴笑着安慰了路鸣一句,“咱们两个都算是外来户,葛建明虽然也是,但他毕竟是来南州多年了,经营已久,而且他还挂着省委常委,咱们真要是撕破脸皮的跟他硬碰硬,那可不是个明智选择,到时候咱们损失更大。”
“我明白。”路鸣点头。
两人说着,彼此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苦涩的笑意,官场如战场,他们两人,一个贵为市长,一个是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但做起来事还是得束手束脚,小心谨慎,并不是想干嘛就能干嘛。
陈兴晚上和原高教司的领导王荣岩约了一起吃饭,同路鸣在办公室坐了小半个钟头,两人就各自离去,临走前,陈兴想起黄明的事,随口问了一句,“黄明的事没什么麻烦吧。”
“没啥,省旅游局那位黎姓局长也不想真把事情闹大,我出面帮黄明调解一下也就完事了。”路鸣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明是请对方吃饭来着,怎么最后变成打人了。”陈兴中午没问卢小菁,这会顺口就问路鸣。
“是那种说出来不光彩的破事。”路鸣闻言一笑,“好像是那黎局长吃饭的时候对卢小菁有些调戏的言辞吧,借喝酒的时候还有点不规矩的小动作,黄明这小子为了老婆怒冲冠,连局长都动手打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陈兴听得也是摇头笑笑,说黄明冲动也是冲动了点,但作为一个男人来讲,黄明这么做却也算得上一个真男人,求人办事是不假,但也容不得自己老婆被调戏。
“没啥事就好。”陈兴说了一句,转头问路鸣,“你现在是回去还是还要上省厅?”
“我还得省厅去,最近不想出来应酬,把饭局都推了,没事就窝在省厅里,回宿舍去也没事,自己一人呆着无聊。”路鸣说道。
“老路,我看你该把老婆接过来了,好歹也有个人照顾你不是。”陈兴笑道。
“家里那臭小子再过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老婆这时候哪里放心走开,得留在家里照看着。”
“你不说我倒忘了。”陈兴点了点头,路鸣刚到南州时,两人聊天就有提过这事,陈兴这会颇为感慨,“六月初高考,还真只剩一个多月了,时间过得倒是快,一晃来南州也半年多了。”
“对了,你儿子要是愿意,就让他报考南州大学,只要成绩不要太说不过去,跟王荣岩打个招呼,应该还是没问题的。”陈兴笑着又道,晚上他就是约了王荣岩一起吃饭,和王荣岩这位高教司里的原领导,因为两人都在南州,所以陈兴仍然跟对方保持较为密切的联系,而且现在没有了任何竞争关系,反而比以前在部里时相处更为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