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谁说不是呢,除了上次我爸六十大寿回来两天,又跑出去了,说是生意要紧。”杨红哼了一声,说起自己的丈夫,也没多少情感,反正就是相亲认识的,彼此见一面后互相感觉不错后就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结婚后,她也很快怀上了小孩,生活就这样如同闹钟调好的机械条一般,有条不紊波澜不惊的过着,没什么起伏,也没有任何激情。
杨红甚至都惊讶于两人在这样的状态下还能维系着不错的关系,从来没有一方会主动开口说这样的感情生活没有半点意思,两人好像很适应这样的状态,彼此维系着这一纸婚姻,但又过着各自追求的生活,杨红有时想想都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庆幸。
“你爸六十大寿那晚上我有见过你先生,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长得斯斯文文的一个人。”陈兴笑道,杨红的丈夫给人的第一感觉不错,白白净净的像是一个书生,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就放着家里一个漂亮媳妇不在乎,喜欢长年呆在外面,也许应了那句话,得到的就不会在乎,得不到的永远才是最好的。
“陈市长,现在斯文这个词汇可有点脱离褒义词的范畴了,有些人说起斯文,后面可是还暗含着一层意思,斯文禽兽,陈市长不会也是在变相骂着我老公吧。”杨红轻笑道,慢慢的蹲了下来,靠在浴白边缘,一只手放到了水里,轻轻瓢着水帮陈兴冲刷着身子。
“我可没那么缺德。”陈兴笑了笑,跟别人老婆那啥了,还要骂人家斯文禽兽,那就忒不地道了,陈兴还不干那样的事。
“我还以为陈市长就喜欢干那种缺德事呢,给人戴了绿帽子,还要大义凛然的骂上两句。”杨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可没有大义凛然的,倒是你很是心安理得嘛。”陈兴颇有些嘲讽的看着杨红。
“我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这年头就准许男人在外头花天酒地,女人就要在家里遵从三从四德?”杨红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她并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但也不认同一些传统的观念,婚姻本就是双方相互的,不是靠一方就能维持,丈夫能在外面拈花惹草,她又何必守身如玉?她不随便,但她是个权力欲望极强的女人,她愿意拿自己的身体待价而沽,她不会因此有什么愧疚感,这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只要不去杀人放火干些违法犯罪的勾当,能凭自己本事得到的,又何在乎手段?
“你这话倒也在理。”陈兴笑着点头,“你不是说学会了什么专业按摩的手法,特地叫我出来享受享受嘛,我可拭目以待呢,希望你不会是半吊子水平。”
“那陈市长您就好好享受下我新学的按摩手法,享受完了别忘了给个评价哦。”杨红娇声笑着,人也站了起来,抬脚跨进了浴白里。
“陈市长,给您按按太阳穴,放松下大脑,免得您整天动脑的。”走到陈兴身后,杨红说道。
“你按吧,我看你学到什么手法。”陈兴笑了笑,闭起眼睛享受。
见陈兴又闭上了眼睛,杨红略略收起心思,打算下功夫的帮陈兴认真的按一按,今天能把陈兴约出来也不容易,杨红自是要抓住能在陈兴面前表现的机会。
“这是我做SPA时跟我那个按摩师学的手艺,今晚还是头一次尝试,让您瞧瞧我的手艺。”杨红边按边笑道,其实她的手法很是生疏,不过是现学现卖而已。
“敢情是把我当成试验的小白鼠了。”陈兴不可置否的笑笑,他本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杨红约他出来,双方的心思都是心知肚明,说什么按摩无非是找个借口罢了。
“别人想当这个小白鼠还没机会呢。”杨红轻声笑了起来,给陈兴揉了几下太阳穴,感觉坐着的姿势不好按,杨红笑道,“陈市长,要不您把头枕在我腿上,那样好按一点。”
“行,随便吧。”陈兴可有可无的点头,让杨红坐到后边去。
两人换了姿势,杨红给陈兴按了一会,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陈市长,听说两会前又要调整任命一批干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谁跟你说的?”陈兴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杨红一眼。
“没谁说呀,我只是随口问一句。”杨红笑道,“陈市长,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两会前是不是又要调整一些干部?我们教育局有没有在调整范围之内?”
“时间还没到,你现在问我,我也给不了你答案。”陈兴笑着摇头,并没回答。
“这也快了嘛,过完年很快就到了,陈市长您能不能先透点口风。”杨红锲而不舍的追问着,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对她这种权力欲望极强的女人来讲,当务之急还有什么比将头上的‘副’字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