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恰巧被两个命妇看到了,在那边议论的更是激烈。
“看到没有?这还在桌子下塞香囊,大公子也太招姑娘爱慕了。要是大公子跟世子殿下一般专情,估计西岐又有不少姑娘哭碎心。”
“就是说啊!这男人长得好看,比女人更祸害。不过说到世子殿下,他也真是的,你们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世子殿下怎么就单恋一支花呢?”
百里九歌乌云灌顶,可恶,这还有完没完?能不能别这么乱扯?
墨漓忍俊不禁,往百里九歌的碗里夹了片香菇,“九歌,吃些菜,不需理会她们。”
“嗯,不理会。”百里九歌决定就当听不见,吃菜。
倒是在那边桌子上添酒的郡王府婢女,听全了命妇们的话,走到百里九歌身边添酒时,低声骂了句:“一帮长舌妇、老女人,就你们也敢说世子殿下和大公子的不是,哼!”
百里九歌忙把酒樽送到了婢女面前,看着她添酒,一边在心中说:好样的,把我的心声也骂出来了。
突然,后院传出女子的惊叫声。
“救命啊!”
这声音来得刺耳,惊动了觥筹交错的宾客们。一时间,前厅的热闹被打破,新郎惊讶的放下酒杯。隆裕郡王、郡王妃和侧妃也纷纷起身,恐慌的面面相觑。
“救命!救命啊!救命啊!”尖叫声愈的恐惧。
“墨晴!”新郎离席,惊慌的朝着后院冲去。
这是墨晴的声音。
“墨漓。”百里九歌道:“出了什么事,我们快去看看!”
“嗯。”墨漓即刻起身。
墨漪和寒蝉也赶紧跟上。后院里,循着尖叫声,百里九歌飞纵而去,头一个跟在新郎的身后,冲到了事地,望见墨晴已经自己揭开喜帕,跌跌撞撞的扑进新郎的怀里,还指着身后的那个拱门说:“那个院子里有、有好多虫子
……它们吃花,还吃人!”
虫子,吃花,吃人?
百里九歌想到了什么。不会吧,这难道是……
她顾不上去多看墨晴,连忙展臂,将后面过来的宾客们拦住,纵声道:“别贸然进院子,那里面危险!”
墨晴害怕的哭道:“是虫子,好多的虫子,它们把喜娘吃了,我冲出来的时候,看见喜娘就只剩一副骨头……”
宾客们因着这话,纷纷哆嗦起来。隆裕郡王的侧妃吓得流出眼泪,连忙过来搂住墨晴,与新郎一边安慰她,带着她后退。
忽的有人惊呼:“虫子出来了!”
百里九歌望去,顿时倒抽一口气。她没有想到,竟有那么多的虫子从拱门后涌出来。这些虫子她没有见过,奇形怪状,有大有小,有的蠕动有的低飞,密密麻麻的朝着众人袭来。
宾客们吓破了胆,女眷尖叫着想要逃窜。
然则一声“退下!”,让所有人都怔了一怔。
是寒蝉出声喝止了宾客们,她走了出来,越过每个人,目光清冷的穿过夜色,直视着那些虫子,清泠泠的说道:“我是廖寒蝉。”
就这样继续往前走,离奇的事情也出现了。只见蛊虫们竟停止了前行,开始一点点的后退。寒蝉进,它们便退,就这样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退回了那道拱门里。
而寒蝉,迈过门槛,走入了院落中。
清泠泠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是草鬼婆,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我可以放出更厉害的蛊虫把你们都吃掉。现在我命令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话音落下后,很久都听不到寒蝉的声音。
百里九歌想要进院,被墨漓握住了手,制止了。她竖着耳朵听,接着听见了蛊虫们群起离开的声音。
仰头望去,又吃了一惊,那些蛊虫真的乖乖离开了,会飞的拎着不会飞的,就这么成群结队的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接着寒蝉从门里走了出来,说道:“隆裕郡王,院子里面现在没有虫子了,喜娘的尸骨还在,请妥善抚恤。”
一道道惊讶的目光聚焦在寒蝉的身上,寒蝉如同没看见似的,朝着百里九歌走来。
百里九歌忙问:“是不是廖昔萤干的?这种放蛊害人的事,她真没少做!”
寒蝉道:“是姐姐的蛊虫,姐姐在西岐。”
“她到底想炼什么样的蛊?”百里九歌心中的怒火被点燃。寒蝉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刚才在院子里,我看见了很多蛊虫在吸食雀阳花的元气。姐姐大概已经炼到最后一道工序了,蛊虫吃食了雀阳花,她就可以去找那个和她有约定的人。我猜那个人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