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金石明这么一个劳力汉子了,就是一般的男子如此拳脚相加,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也是承受不了的。
金石明下手一点都不软,几番相向后,胡文灿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胡文灿就趴在地板上那一片的碎玻璃上,脸上、手上、身上无处没有受伤,血迹斑斑的,看起来也甚是吓人。
金石明喘息了下,又是一脚踢过去,胡文灿终于是“哼”了一声,蜷缩了身子。
金石明这才坐回到餐桌旁,也不管谁杯中剩下的大半杯白酒,昂饮尽。金石明点燃一根香烟……
“我妈那么大年纪,嗯,你让我妈在店里扫地,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要脸呢!我说姓胡的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好嘛,跟我结婚,结婚证倒是打了,酒席也不摆,婚纱照也不拍,亲戚也不走,怎么你是嫌我丢人?还是你丢人?你还带着个拖油瓶呢!
到现在,到今天了,你还让我睡在偏卧里,你要嫌弃我你早说啊,早干什么了?你还嫌我,我都嫌你脏!一个残花败柳的,什么东西!
镚子儿都没留给我,家里的产业全分给了别人,你当我不知道啊!你倒是舒服了,找了我这么一个免费打长工的,啊!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倒是能想出来你。”金石明这一番话那是说的相当理直气壮。
是啊,胡文灿还能说什么呢。谁当初也没蒙着她的眼呢。事到如今……
“我们离婚吧。”胡文灿道。
“离婚?”金石明木露凶光地看向胡文灿,“哦,你说结就结,你说离就离?你是我祖宗啊!行,离婚就离婚,我要这房子和金店一半的股份。”
胡文灿闭上了眼,泪水倾泻而下……闭上了嘴,嘴角鲜血流出。
“拿钱来。”金石明道,“怎么,我这打长工的还真就给你免费使用了?姥姥!老子这家里的花销,买这买那的,你当我是凯子呢!就冰箱里那些酒我就花了一百多!你说脆了就脆了?钱呢!”
胡文灿躺在地上,跟死去了一般。
“别跟老子装死狗!”金石明倒满一杯酒,下肚。
金石明也不要胡文灿拿钱了,他走过去,拿起胡文灿的包,拉开,里面钱还真不少。
“想离婚,你就做梦吧!”金石明说着,进了主卧室,砰然一声关上了房门。
……
胡文灿缓缓爬了起来……
听到一丝动静,金石明穿着内衣就冲出了卧室……
惊恐中胡文灿忍着全身剧痛,夺门而逃,“蹭蹭蹭”地胡文灿滑下楼梯。
金石明一把没有抓住了。
“有种你别回来!”金石明吼叫起来。
……
眼前的情景,让尹思雨惊恐不已,如同比见了鬼还胆战心惊。
脸上到处都是破痕,血疤在脸上、手上、身上到处都是。
“我的天!这是怎么了!”尹思雨欲哭无泪了。
“去医院吧?”尹思雨道。
胡文灿抱着双腿,蜷缩在沙上,一动不动。
打开医药箱,尹思雨给胡文灿擦拭着伤口……
虽然破损的伤口处很多,却也都没有特别大的划伤,应该不会到毁容的地步。不过暂时也是破相了。
“唉!你们这是怎么了!”尹思雨道着,忽然尹思雨现,胡文灿身上更是伤痕累累,那大多都是没有见血的内伤,尹思雨一翻看起来,胡文灿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一片。
“报警!”尹思雨拿起手机来……
“我要杀了他!我非杀了他!这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胡文灿嘶吼起来。
没有征得胡文灿的同意,尹思雨也不想冒冒失失就报警了,再说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先让胡文灿冷静下来再说吧。
尹思雨又想,找葛大帅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大用,对于像是金石明这种喜欢家暴的男人,要治就要治到位才行,不然以后日子长着呢!
……
西山殡仪馆。
董事长办公室里。
我看着闲着乱转,溜达来我这里的刘燕……
“续杯水啊董事长。”刘燕说着,便给自己续了杯水。
我就坐在老板椅上,看着刘燕……
刘燕双手捧杯地居然坐到了沙上,轻咳了下,刘燕笑眯眯地道:“小郭子……”
“没规没矩的,叫我董事长!”我呵斥道。
“董事长。”刘燕咽了口唾沫,“董事长,你说金石明现在能咋样?”
“想他了?那你就进城去看看呗。”我尖酸地道。
“哈哈……想起来那天的情景我就想笑。哎董事长你别说,金石明还真是有些手段,就让那个胡总看上他了。”刘燕道。
“见缝插针,趁虚而入。这有什么。”我道。居然还真跟刘燕侃上了。
“董事长,你看吧,过不了几日,金石明就露馅了。”刘燕喝了口热水,翘起二郎腿来。
“怎么了?”我好奇道。
“就金石明那种嗜酒如命的人,我还真不信了,胡总能受得了?”刘燕道。
“是啊,老金就是贪了那口。”我其实也知道些。
“董事长……”
这里刘燕刚要继续,胡语彤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