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是在歧视与白眼中长大的,我从小呢,就已经是苏倾城的敌人了,我娘亲死的那一年,我也是没有见过娘亲啊,还有一个苏小画,因为是爹爹最小的一个女孩,所以他们联合起来将我几乎快要
弄死了。”
“你是幸运的,你有两个爱你的父君,但是我呢,我的父亲是一个刽子手,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会放过的刽子手啊。”苏小北一边说,一边叹口气。
“看起来,我国真是比你还要幸运了,所以我应该高兴,对吗?”文昌公主立即说,苏小北看到文昌公主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笑了。“你不开心可怎么办呢,这一天终究还是要过去的。”
“也对,苏姐姐。”从王妃已经改口到了“苏姐姐”,现在,文昌公主也算是知道了,拓跋明宇也算得上是自己的表哥。“怎么下雨了啊,都是你,你一哭老天爷都心疼起来,你看看吧。”苏小北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天空,已经黄昏了,又是刮风下雨起来,马车的速度就慢了。到了王府门口,苏小北老远的就看到了一个人,
是……
车战。车战站立在寒冷的北风中,衣裳早已经湿透了,看起来已经站了很久了,马车到了门口,苏小北下车,看到车战,视而不见就要到屋子里面去了。车战好像也没有看到苏小北一样,是,是,不任用车战,
也有苏小北的意思。
“王妃,他在做什么,难道是神经病不成,在淋雨?”旁边的文昌公主一边说,一边看向了车战,车战呢,不知道究竟听到了没有。
“走,去看看。”苏小北拉住了文昌公主的手,雨水不是很大,但是细细密密,如同牛毛一样,两个人到了车战的身旁,苏小北挑眉看着车战的眼睛,车战立即行礼。
“别,我受不起,是真的受不起。”苏小北说,车战叹口气,蠕动那早已经龟裂的嘴唇,说道:“王妃,之前是我的错,之前的确是我的错。”
“我的错,我的错,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就不要自责了,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们就不能将错就错了,现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丢开手就丢开手,你这样软磨硬泡的是想要做什么呢?”
“家国万重,王爷又是身体最近不好,末将跟着王爷做了十来年的将军,难道就不能给末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成,末将是诚心诚意的要做一个好人啊。”“你要做好人?”苏小北狐疑的看着车战,车战立即点头,眼睛惊喜的看着苏小北,苏小北笑了。“我给你好人卡就好了,你是好人,现在呢,你可以离开了,早点走,你看看这里谁想要见你啊,你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都怕。”
“是‘人面兽心’,王妃。”旁边的文昌公主立即纠正一句。
“不管是什么心,反正是狼子野心,你这种人,我们不敢要,去吧,去吧,车将军。”苏小北一边说,一边看着车战,车战是绝对没有去的意思,苏小北只能一句话让车战死心了。
“你就是跪在这里负荆请罪一年,王爷也对不会对你另眼相看的,你去吧,去吧,何故恶心了自己,也恶心了别人呢?”苏小北一边说,一边拉住了文昌公主的手去了。
而一个时辰之前,拓跋明宇就已经回来了,而三个时辰之前,车战已经在这里了,拓跋明宇看到车战在这里,倒是也没有什么吃惊的,倒是小六,看到车战站在雨中,立即走了过去。
“你……做什么?”
“车将军站在这里,好像是诚心诚意的要悔改,这大雨天--”小六毕竟心软,将自己手中准备给拓跋明宇的雨伞已经拿过去,准备献芹,拓跋明宇这才望着小六,问道:“是本王让他站在这里的?”
“不,是他自愿的。”
“屋檐在那边,芭蕉树在那边,我给他的将军府在街上,他自己不回去也不知道利用资源,这样的人自作自受,是不值得同情的。”拓跋明宇一边说,一边望着旁边的小六,小六期期艾艾的。
“但是……但是,将军这是……是……”
“无论是什么,都是自己造成的,你为何就不能和本王一样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本王好像是明白了,原是因为你也是想要在这里站着淋雨了,要是你想要去,这就过去。”
“王爷,这……”小六可没有那种意思啊,立即将雨伞已经收回来,瞥目看一眼旁边的车战,这才说道:“将军,请回吧。”车战看到拓跋明宇来了,不是过一个字,只是磕头。
“本王已经告诉过你,你需要休息休息,去吧。”他回头,看着跪在雨水中的车战,其实,他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并不是真的不关心车战,而是拓跋明宇实在是不想要将自己的任何情感给宣泄出来。
“王爷,王爷啊。”车战在地上磕头,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