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韵看到乔安龄,本来坚定而平稳的心,突然真的委屈起来。
她想抱着乔安龄委委屈屈大哭一场,好好撒一撒娇,但是看到周围一圈人,便觉得怪不好意思,她可没有乔安龄脸皮厚。
“安龄,我们走吧。”
程虎和祁隆渊把乔安龄和宁仪韵拉出了陷阱。
在回去的路上,宁仪韵告诉了乔安龄,她在隆升街上被人打晕劫持上了翠云山。在山路上,她认出了程虎布置的陷阱。被抓到茅草屋之后,她趁看守的两个人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来,按照记忆,找到这个她在半路上认出来的陷阱。
她故意触动机关,掉落机关,等陷阱的盖子盖起来,她就坐在陷阱里,等着第二天程虎检查陷阱的时候,现她,这样她就可以脱险了。
乔安龄也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宁仪韵。
“逼宫?”宁仪韵惊讶道,“卢修远帮着小王爷逼宫?”
乔安龄点了下头,转头看向祁隆渊。
祁隆渊别过头,回避这个问题。
宁仪韵也朝祁隆渊看,讶异道:“若是我记得没错,祁将军现在应当是禁军将军了。”
“是,”祁隆渊应道。
“皇上在宫中有难,祁将军还能这般稳如泰山?”宁仪韵娥眉一挑,“没想到为大楚镇守边关的祁大将军,竟然会在皇上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让皇上任人宰割?”
祁隆渊咽了口唾沫,顿了一顿终于说道:“乔夫人,我想你应当知道我和卢修远的关系。我做不到与卢修远正面冲突。”
“祁将军说的不对,祁将军救了我,便是给卢修远的大事使绊子,你已经和他有冲突了。
祁将军,你坏了卢修远的大事,你以为他还会像从前一样看待你,对待你。”
祁隆渊摇头:“已经不可能了。”
“那祁将军还顾及你和卢修远的关系做什么?”宁仪韵追问。
“祁某一直以来,想做一个忠义之人,”祁隆渊顿了一下,“可惜……若是忠义不能两全……”
“义?”宁仪韵打断祁隆渊的话,“祁将军的义指什么,和卢修远的关系,卢修远对你的恩情?”
“呵呵,”宁仪韵轻笑两声。
“你笑什么?”祁隆渊转过头,星目带着不解。
“没想到堂堂的大将军眼界那么小,”宁仪韵笑道,“你只看到了你和卢修远之间的小义,却没有看到你对大楚百姓的义,对全军上下的义。
你是百姓心中敬仰的大英雄,是全军上下引以为傲的主心骨,宫中出了大的变故,你竟然领着几万禁军,在京城城外按兵不动,你可对得起京城百姓,对得起全军上下?
祁将军心里的义,只有小义没有大义吗?”
祁隆渊沉默了一会儿,眼眸中泛起亮点,心中不解和郁结顿时浑然开朗。
他勾了勾唇,低头凑近宁仪韵:“乔夫人啊,你家中可有姐妹?”
看到乔安龄投来不悦的目光,祁隆渊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说的好,倒是祁某着相了,祁某身为禁军大将,皇宫出了大事,我却龟缩起来……怕是要遗臭万年。”
“好,”祁隆渊沉声道,“我这就调兵进城。”
“祁将军一路走好,我们就不送了,”乔安龄幽幽道,“内人有一个姐妹,是她的嫡姐,是卢修远一个孙子的妾室。若是祁将军喜欢就去要过来,相信一定能要到。”
祁隆渊嗤了一声,转身,边走边说:“定安侯莫要忘了,这次你欠我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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