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敢反抗,”乔安龄停了一下说道,“便直接取了性命吧。”
“是,”言林道。
乔安龄压低了眉毛,向卢相府,大声道:“扔火把。”
一只只点燃的火把从卢府围墙外扔了进去,四面八方都有火把往卢府里扔。
火把落在草丛里,树枝间,杂物上,屋顶上。
有些火把灭了,更多的火把点着了。
漆黑的卢相府亮起了一点一点的火光。
这些火光越来越大,烟雾升腾,甚至一片火连到了另一片火。
“走水啦,”一声惊慌的呼喊在夜空划破天际。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都起来了,起来救火。”
“救火,快去水缸那里,救火,快,快。”
“水缸里水用完了。”
“倒处都是火,来不及救啊。这里着火了,那里也着火了。”
原本卢相府中的人,不管主子还是下人,都已经进入安睡。这会儿不是被烟呛醒,就是被嘈杂的人声吵醒。
整个卢相府无比混乱,每个人都惊慌失措,连平日一向体面优雅的主子们,都披头散的从屋子里出来。
卢修远正在书房里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等着宫里的消息。
听到屋子外的吵闹声,卢修远不耐烦的皱起眉,他朝屋子门面喊道:“三更半夜的,什么事那么吵?”
立刻有老仆从外头赶进来:“相爷,不好了,府里走水了。”
卢修远怒喝:“怎么回事?怎么会走水,哪个那么不小心,查出来,丈责一百。”
“是,是。”老仆躬身,连连应道。
“火势极大,烧了很多东西,很难救,”老仆支支吾吾说道。
“什么?”
卢修远浑浊的老眼朝外头看见,火光明亮。
“火势怎么那么大?”卢修远道,“还不快去救火?”
“是,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老仆躬身退出。
府外,乔安龄看着一点一点被火点亮的卢相府,瑞凤眼里冰冷无情:“点火。”
又一批火把被点燃。
“扔火把,”乔安龄道。
一只只燃烧的正旺的火把,被丢进了卢相府。
府内刚刚弱了一些的火势,又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火势越来越旺,越来越热烈。
“相爷,相爷,不好了,”老仆边喊着边进了书房。
“吵吵嚷嚷,像什么话。”卢修远喝道。
“相爷,火越来越大了,是,是有人在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