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还记得刚才洪庭和李超说的话吗?”宁仪韵笑了笑说道。
宋修书陷入沉思:“洪庭的话?洪庭教了李超怎么节省用水,来擦浴。”
宁仪韵微眯了眼,桃花眼露出狡黠和几分小得意,看到乔安龄不禁莞尔。
“宋先生,您想啊,按照洪庭所说,他也是出身富贵之人,家里是京城大商户,不仅锦衣玉食,而且还有各种奇珍异宝,这样的人平日怎么会想得到节省用水。刚才洪庭教李超节省着用水,竟是脱口而出的,显然是有过这样的经验。听他的口气,仿佛经常如此。”
宁仪韵顿了顿,接着说道:“一个人的衣着可以改变,但是生活习惯很难改变,比生活习惯更难改变的却是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别看这洪庭穿锦袍系革带,他一定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我之前便觉得洪庭看着有些奇怪,又说不上奇怪在哪里?直到刚才,我才意识到,是人的气质。富贵人家的子弟,那种气质是用银子供养出来的。洪庭却没有,他穿着华服,就像是穿着旁人的衣服。
意识不对之后,我又借着月色,好好的观察了一番洪庭。”
“还请夫人赐教,”宋修书对宁仪韵拱手行了一礼,这一礼带着心悦诚服的意味。
“宋先生不必客气,”宁仪韵摆了下手,“虽然是晚上,好在月色好,院子里又有长明灯,倒也能让我看的清楚。
我看到洪庭的手。”
“手?”宋修书疑问。
宁仪韵点头:“洪庭走路摆手之间,我看到他虎口之中有茧子。如果是读书人的话,通常手指上会有茧子,就算是生意人,谢谢算算的,手上的茧子一般也是长在指关节上的。
虎口之中会长茧子的人,不是匠人,就是练武之人。”
“原来如此。”宋修书叹道,“夫人心思缜密,观察入微。”
宁仪韵笑眯眯的说道:“宋先生过誉了。”
乔安龄看着宁仪韵微微,眼中透着柔柔的光点:“宋先生,说的没错,仪韵,你接着说。”
“好,”宁仪韵说道,“洪庭不是出身富贵之人,说明他说的自己的身份的假的。虎口中的茧子,又说明他极有可能是练武之人。这两项加起来,足以让我怀疑洪庭就是偷盗官银之人。”
“确实,”乔安龄颔。
宁仪韵接着说道:“所以,我便立刻来找你,让你再搜查一便洪庭的屋子和洪庭全身。不过,我也不是很肯定,一定能搜查出来。不过再搜查一遍,也不费事,万一搜出来呢?”
乔安龄忍俊不禁,轻咳一声:“倒是真的搜出来了。”
宋修书指了指地上已散乱成碎片的床问道:“夫人是怎么现床有问题的。”
“这床有问题,不是我现的,是洪庭告诉我的,”宁仪韵浅笑道.
宋修书望着宁仪韵,语带疑惑:“洪庭告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