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本就是难得的宝物,会在夜间出荧荧亮光,所以金簪的款式根本不用复杂,也免得看上去杂乱,甚至喧宾夺主。所以她特地选了一个极为简洁的款式,几片儿花瓣,托着夜明珠,便也就足够了。
这样一支金簪插在髻上,到了晚上,髻上便会显出荧光,荧光照找鎏金玉兰花,皎洁柔和。
鎏金的金簪,点翠的金簪,有很多,但是用夜明珠做的金簪却是十分罕见。
在场的贵女们,听到那一声“夜明珠”,便都知道这珠子是何物了。
她们出身极好,即是手里没有夜明珠,也是见到过的,就算没有见到过,也是听说过的,这会儿谁还不知道这金簪的特别之处。
看着这夜明珠的金簪,这些闺女们眼中都流露是艳羡的神色。
艳羡的目光有的是看向温明玉的,有的却是看向宁仪韵的。
看向温明玉,是因为温明玉得了这支难得的夜明珠金簪。
看向宁仪韵,是因为宁仪韵能够送出一直夜明珠金簪,毕竟这样一颗夜明珠,看着很小,其实价值不斐。
说起来,在场的女子不是出身官宦,就是出身世家,没有是出身在普通人家的,平日里,都是可以在家中领到不少例钱的,每个月的例钱,可能比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还要多。有的月例是几十两银子,有的月例是上百两,
一个月几十两,甚至上百两的月例已经相当京城普通殷实人家的一年的开支了,但是同宁仪韵一年过万两银子的收入却是不能比的。
这些贵女们有些也是豪门世家的出身,家中一代一代的积累十分客观,不过那些都是家里公中的,以后是要传给嫡长子的,同这些贵女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她们除了在出嫁时,可以得到一笔嫁妆以外,起其它时候,便也只能问公中按照家里规矩领月例钱。
但是宁仪韵却不同,她是珍珑棋馆的东家,两家棋馆赚的银子,都是她自己的,另外还有羊毛比甲的收入,宁仪韵每个月的可支配收入是相当大的。
时价一两黄金差不多十五两银子,一支点了翠的金簪大约是二十两银子,钟芷兰送的金簪,工艺复杂,就算加上工费,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三十两银子。
而宁仪韵的这支金簪,光夜明珠就足足三百八十两纹银,满京城的贵女都没几个能靠月例前买得起这么一支夜明珠簪子。
许多贵女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这艳羡的目光越来越多集中到了宁仪韵的身上,心中约摸都在羡慕她的富有,羡慕她可以自由支配棋馆的所有收入。
钟芷兰在原地愣了愣,看了看夜明珠的簪子,看了看温明玉,又把目光转向宁仪韵,目光里也流露出羡慕之意,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敬意。
“对,对,说的没错,就是夜明珠,就是夜明珠,”温明玉欢喜但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蹦蹦跳跳走到宁仪韵面前:“仪韵姐姐,这夜明珠到了夜里自己会光,一定很好看,我今儿夜里,就带着这夜明珠簪在整个永宁侯府走上一圈。”
见温明玉神色雀跃,宁仪韵心里也欢喜,她嫣然笑道:“呵呵,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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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伯瑾路过玉溪院,听到从里面传出女子们的莺声燕语,娇娇嫩嫩,叽叽喳喳。
他面无表情,神情严肃,他知道里头自己的妹妹温明玉正在举办生辰会,他应当立刻离开避嫌的。
不过,他一想到宁仪韵应该也在这玉溪院里,他的脚步却动不了。
他就立在玉溪远院的门口,身姿挺拔高大。他面无表情,神情颜色,其实却是在仔细辩听院子里出的声音,想分辩出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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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院内,温明玉收好了宁仪韵送她的礼,便说道:“今儿天气那么好,咱们不要光待在院子里,不如去花园里走动走动。
现在已经五月了,桃花已经谢了,桃花酿也已经都喝完,但是花园花圃里的芍药花都开了,芍药花开得极艳,我们去看看芍药花吧。”
寿星的话,众人当然不会拒绝,便纷纷应下。
近十个妙龄女子,一串儿的出了玉溪院的院门。
站在院门口的温伯瑾躲避不及,便同这些娇的娇,俏的俏的姑娘们撞了个正着。
温明玉看到站在自己院子门口的温伯瑾,便走到前面来,问道:“咦,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大哥是要找我的吗?”
温伯瑾一滞,连忙说道:“恰巧路过此地,你们正巧从院子里走出来,所以就撞上了,倒不是特地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