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秦军之中的一架战车之上,一个老将抬起了手中的长剑。
“弓箭手。”成皋关的城头,领将也怒视着那些秦军,抬起了手中的剑。
“攻城!”
“齐射!”
两柄剑同时落下,在冬日的阳光中闪烁着寒光,拉开了这场厮杀的帷幕。
“啊!!”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数不清的秦军开始冲城,巨大的云梯滚滚向前,开始架上城头。
同一时间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城头之上齐射而出,密麻得掩盖了天光。
成皋关前本就只有正面能攻,正面的平原有极其狭窄,根本不可能容得下大军同时进攻,但是对于守军来说,万人的弓箭手齐射几乎就可以将这一片地方全出插上箭。
根本不需要瞄准,箭雨落下,便是一片惨叫。
推动着云梯和轒轀的士兵有掩体的还好些,身子露在外面的,根本逃不开这样几乎没有间隙的箭雨。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冲在前阵的士兵也根本没有逃开的可能。
或是一箭毙命,或是被一箭射中手脚,倒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惨叫,就被一轮箭雨淹没。
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的平原之上落满了乱箭流矢。
但是秦军的攻势却也完全没有慢下来。
一个人倒在地上,很快就有第二个人接上去推动云梯轒轀。相比于第一批的必死来说,第二批就要好上一些,有着前面的人作掩护,箭雨的势头小了一些。
但也只有一些,乱箭之中根本就不是用运气就可以说明白的,这么点大的地方,一轮齐射就要倒下去一片人。
“嗖嗖嗖!!!”
箭雨破空的声音。
已经是三轮齐射,云梯却是还没有靠近城墙。
箭雨高高飞起,向着秦军落下。
士兵推着云梯用尽了力气,嘴角溢出鲜血。
箭落下的时候他已经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当!!”
一声重响,士兵睁开眼。身前站着以为白袍将领,脸上的甲面纹刻这凶兽,很是骇人,手中提着一杆长的吓人的长矛。
那长矛只是挥动起来就是一阵烈风,落向他的那片箭全部被扫飞到了一边。
白袍将看了推着云梯的士兵一眼,随后转过头,一挥手中的长矛:“陷阵军!盾阵护卫!”
白袍将的声音夹杂着内气,在这混乱的战场之上让每个人都听了清楚。
秦国的士兵之中数千人的黑甲军。
数十人为一阵,没有半点犹豫,快速地护卫在数架云梯之前,手中的周身巨盾直接架开。
数十人正前,数十人举盾上方。
呼吸直接就已经完成了阵型,数架云梯就如同战车堡垒一般被成排的巨盾护在了其中。
余下的数百黑甲军冲到了秦军阵前,结盾而成带着跟在后面的秦军士兵飞速向着城墙靠去。
箭雨落在那些青铜大盾之上,只能出一声声撞响无力的落向一边。
一瞬间冲在最前方的秦军压力大减。
云梯飞速向前,长梯落下,撞在了城头之上。
韩国的领将握着剑,脸色苍白,看着那阵前的近千黑甲军士。
和那正提矛站在城下万军之中,淡淡地看着城头的白袍将。
陷阵军。
他想起来了,这只军是何军,而那耳熟的白袍将又是何人。
三年前,那只横穿周魏的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