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道者抬头望天,悠然的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吾虽不争,但天下莫能与吾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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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昏暗的一角,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过了一会,一个女子恶毒的声音响起:“原本想要给他们一些教训,想不到却被那碍事的道士给破坏了。”
紧接着便是一名男子的说话声:“那南方来的道士,竟然能够破掉我的血蛇?呵呵,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那女子道:“那道士虽然讨厌,要害他却也容易的很,听说他根本不会武功,就是带着两个小丫头,靠着还算不错的医术走江湖,想要杀他,不过就是杀鸡宰羊一般。哼,等我对付完赵庭珍那臭丫头,再去找他算账。”
那男子道:“想要对付那丫头,对你来说还不简单?你既然设计让她在柳蔓郡主的宴前献技,这么短的时间,她能够有多少准备?等她做得不好,到时找个借口,说她看不清郡主,把她杀了,再将祸水引向七里锋就是。”
那女子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那丫头在江湖上没怎么走动,实力算不上有多强,但她的飞刀之术,的确是有一手,如果只是单单用作表演,很难让人找借口。”
“一个地方豪强家养的,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技巧?记得你说过,就算是她爹,也是在玄气大盛后才踏入宗师的吧?”
“她的飞刀绝学,根本不是家传,教她飞刀的女人颇为神秘。根据我事后的调查,在她年幼时教她飞刀的,有极大的可能就是秋水荐。听说秋水荐在踏入宗师前,用的就是飞刀,虽然在这十几年里,她从来没有再用过,但是仔细算算,她开始弃刀用琴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赵庭珍那丫头学会飞刀的时候。”
“呵呵,就算那丫头的飞刀有一手,但以你的本事,要做点手脚让她出丑,算是什么难事?”
“哈,这个也是!”
其后,污言秽语继续传来。从窗外看去,隔着窗花,内头,那摇曳的烛光中,有女子的身影趴跪在地,前后摇动,身后男子站立,臂上双蟒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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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赵庭珍便忙碌了起来。
虽然是被逼着在柳蔓郡主宴中献艺,但事到如今,自然不能草草应付,该使用哪些道具,如何布置场景,都得请人帮忙设计。
此外,就是找人帮着搭线,期间找关系,托人情,到了下午时,她终于见到了幽凰五娇之一的刁立香。
刁立香的年龄,与应恺箫相差不是太多,在炎热的天气下,斜卧在一张玉床上,一名仆人在她的床头跪下,打开宝箱。只见她随手取出箱中的玉珠,细细把玩,又瞅了束手立在桌边的赵庭珍一眼,淡淡的道:“原来你是七里锋锋主的女儿?唔,我和七里锋,以往也没什么交情,哪里好无端收你父亲的礼物?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
赵庭珍赶紧道:“夫人您‘玉袖含香’的大名,江湖上谁人不知?我七里锋众人,一向也极为仰望夫人的威仪,这一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夫人笑纳。”
刁立香摆了摆手:“不用再说,把它拿回去吧。来人啊,送客。”
那仆人将宝箱盖回,捧回到赵庭珍身前。赵庭珍无法,只好收起宝箱,退了下去。
等她一走,刁立香便道:“将莫管事叫来。”
不一会儿,一名满肚肥肠的胖子,便来到了她的屋中。刁立香问道:“七里锋和我一向没什么瓜葛,好端端的,为什么给我送礼来了?”
莫管事一听,就知道夫人对七里锋送来的金银珠宝还是颇为心动的,否则也不会把他叫来问话,于是道:“夫人有所不知,应恺箫那女人,虽然出身于七里锋,是七里锋三锋主的妹妹,但却和七里锋有仇。前些日子,七里锋三锋主的爱子无端染上重症,很可能就是应恺箫所害。后来,那孩子被赵庭珍请来的一名道士治好,应恺箫大概是含恨在心,借口让赵庭珍在郡主的宴中献艺,实际上恐怕是要借机害赵庭珍。七里锋找上夫人您,大概是希望借着您和郡主的关系,保住赵庭珍和七里锋。”
“原来是这般?”刁立香犹豫了一下,“只是,如今神相和鹘后,想要一步步拔除湟河北部这些不安定的因素,虽说吟泽的那些湖匪当其冲,但是七里锋这些人,以后恐怕也不会一直放着不管。七里锋的二锋主曹紫腾的事,你应该也听说过,曾经在暗中加入抗拒天兵的贼兵。后来贼兵溃败,他寡不敌众,被擒后,让人认了出来。原本是要问罪七里锋的,七里锋锋主赵归盘千里飞奔赶到,在狱中亲手砍断曹紫腾一臂,并自断一臂,立誓七里锋绝不背叛天兵,方才将曹紫腾救下。那个时候,管理吕州的还是豹王座下的虎将桑翰,桑翰这人也是个直性子,七里锋能够保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至于现在,主事的换成大帅,谁知道大帅下一步会不会对七里锋下手?”
莫管事暗中早已收了赵庭珍金银,他笑道:“夫人,一事归一事。且不说七里锋现在哪里还敢反抗?就算他们真出了事,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有多少钱,办多少事。这一次,他们找上夫人您,无非是想让夫人在这几天里,保住赵庭珍不被应恺箫借机害死。我看这一次,赵归盘为了保他女儿,也的确是花了大价钱,那一大箱的可都是好货啊。不过就是保她女儿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等郡主大宴结束,赵庭珍离开新金城,后面的事自然也就跟我们无关,夫人,以您和郡主的交情,无非就是帮衬几句,哪里算个事?”
继续道:“况且,应恺箫跟她兄长兄妹反目的事,谁都知道,如今七里锋找上夫人这层关系。赚不赚这钱,其实也无所谓,只是传出去,知道的,说夫人只是看不上这点东西,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夫人您怕了应恺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