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好官,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有本事你将我也一起抓走。〈网 ”仇娇娇朝着自己的兄长叫道。
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也会在这里,仇天凌也不由得错愕、犹豫,他心知,官场上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公道、公正可言,像宁江一样,一句“看不下去”就跳入这样的浑水之中,这是只有那种刀口舔血、浑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的“江湖好汉”才会做的事,但凡被官场这个大染缸染过几年的人,谁还会这般冲动
只是,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谁不想在自己的家人面前,表现得正气凛然、公正无私
谁希望让自己的家人看到自己是个贪官、奸官,看到自己阴毒和不要脸的一面
这一瞬间,就连他也忍不住迟疑了好一阵,想着要不要就这样收场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卷入这样的乱斗之中。
但是从一出京城,就在为今日布局的少年,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突然收手这是他救亡即将崩溃的华夏、所必不可少的一步,甚至是最为关键的一步,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在这样的关头中断宁江猛的指向张屠圭:“我不但要上京告御状,我还要告你以卑劣手段,勾结金蚕岭金嫫姥姥,窃取天师之位,我必让朝廷收回天子丹书”
张屠圭凶相一闪,猛的掠向宁江此事已经难以善了,天师教这些人也不可能再奉他为天师,哪怕拿着铁券丹书,也难以控制龙虎山,而一旦闹上朝廷,事情更是麻烦。
到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能够从这少年手中抢到九阴真经,龙虎山又算得什么天师之位又算得什么
等他将来仗着九阴真经,练到宗圣之境,他还要看谁脸色
这一刻,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冲向站在群雄前方的宁江,一掌就往宁江抓去。
却听嘭的一声,却是萧章、陈天涯、吴愚得三人同时攻向张屠圭。萧章的七禽刀、陈天涯的沦落剑、吴愚得的大衍掌,与张屠圭的劲气相撞,先是出一声霹雳般的震响,紧接着就是刀光剑影,围着张屠圭旋转。
这三人,都是江湖老手,眼看着少年状元公凭着一腔热血,要主持正义,心中佩服的同时,却已在防备着张屠圭狗急跳墙。他们三人虽然都不是宗师级,但也都是在一流顶尖,与宗师仅有一线之隔的人物,且经验老道,又怎会让张屠圭轻易得逞
张屠圭所练功法,唤作“黑紫伏功”,与九鼎丹经颇为接近,但却更为阴暗,施展起来,黑风呼啸,仿佛有百鬼厉吼。萧章、陈天涯、吴愚得都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玄功,不得不小心应对。春笺丽、宁小梦心知张屠圭是整个场上唯一的宗师级高手,即便是萧、陈、吴三位大侠,能不能将他拦下都不好说,俱是握着宝剑,紧张的防备着张屠圭。
原本就是剑拔弩张的态势,张屠圭的突然出手,带动了周围兵士的前冲,然而三大高手的恶战,又让周围变得混乱。双方都紧张到了极点,就在这个时候,某个少年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官兵之中,一名箭手张开了弓,陡然松弦,弦响的那一刻,少年一声大叫倒了下去。
春笺丽、宁小梦猛的回头,看到宁江胸口中箭,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响。
群雄也陡然间爆出来:“宁翰林中箭了。”“他们杀了宁翰林。”“跟他们拼了。”
轰然间,群雄在涨潮般的怒火中冲上前去,血水乱洒,并以极快的度扩散开来。积压的怒气在这一瞬间宣泄,明明不是江湖中人却为江湖主持公道的宁翰林,都落到了这般地步,他们还在乎什么
他们带着满腔的热血,高涨的气势,如同潮水一般冲向官兵。
这一刻的仇天凌,脑袋也是懵的,他的人杀了宁翰林他带来的人杀了宁翰林他带来的人杀了新科状元郎才名满天下的状元郎
眼看着这些江湖人在愤怒中不顾一切的冲杀过来,两名武将护着他节节败退。
其中一人急道:“大人,怎么办”
状元郎竟然死在了这里,这件事一旦捅上去,他们恐怕都别想活。
仇天凌却也是急智,猛的甩开他们,厉喝道:“这些刁民,这些匪贼,他们无法无天,不但绑架了宁翰林,更是残忍的将他杀害,杀了他们,为宁翰林报仇。”官威散,催动着所有兵将的血气。
那些武将,猛然反应过来:“为宁翰林报仇”“杀了这些刁民,为状元郎报仇”
“他们杀了宁翰林。”“他们杀了状元郎。”那些士兵在文气的催动下,随着这些武将冲了上去。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就只知道一声弦响过后,紧跟着的就是宁翰林的惨叫,但是有一点,他们却是非常清楚的绝不能承认是他们杀了宁翰林。
军中的阶级法,兵士对上级哪怕是稍稍的一点触犯,都能够被流放、被处死,何况是正四品的宁翰林何况是每百年也不过就是三十多位的状元公“但凡诉讼,论其尊卑上下长幼亲疏之分,以下犯上,以卑凌尊,虽直不佑”死的可是位于整个儒家科举制度之顶点的状元公。
文气化作军势,兵士们全力向前,群雄节节败退。仇天凌的指鹿为马,虽然让群雄愤怒到极点,然而这些兵士的数量原本就数倍于他们,又有进士的文气相助,他们如何能敌
另一边,同时对上张屠圭的萧、陈、吴三位大侠亦是心惊。
随着宁江的那一声惨叫,他们也不知宁江现在到底是死是活,眼看着官兵已经是彻底撕破了脸,变成了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殊死搏斗,他们的实力原本就比张屠圭要弱,三人联手也只是堪堪抵住,仇天凌的军势散,压迫而来,他们虽然意志坚定,却也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