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而且那女孩子看似温驯,实则桀骜不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如今学业未成,还是娶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比较好。”
欧阳渊水欲言又止。
顾公公就摇头,了然道,“觉得温柔贤惠的不入眼,就喜欢那种桀骜的?”
叹口气,“你们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犯贱!”
欧阳渊水有点哭笑不得:“您说的要说正事?”
“是说正事。”顾公公“嗯”了一声,“你那些儿女情长收一收,马上要有大事了,看准了能不能赚一笔。”
不等欧阳渊水问什么大事,他又训斥,“不该多嘴的就闭嘴!”
“……”欧阳渊水有些无语,抿着嘴,过了会儿,才问,“邢行呢?”
那个雪夜,他被沈窃蓝击退后,就去找了邢芳归的人。
然后就是走密道出去了那地窖里汇合。
当时因为郗浮薇的事情,两人差点闹僵。
最终是欧阳渊水压住了邢行,很是问出些她前来济宁的真正目的。
此刻想起来,猜测顾公公说的大事,八成跟邢行也沾边。
思及那种情况,眉心不禁跳了跳,伸手去轻轻按了下。
“被锦衣卫要走了。”顾公公淡淡说道,“前两天的事情,沈窃蓝亲自过来提的人。不过有大监在,这事儿终究少不了咱们的功劳。”
“咱们都问的差不多了,他还要提走做什么?”欧阳渊水听到情敌的名字,心里咕嘟咕嘟的泛着酸水,道,“八成是念及旧情,想让他老情人过的好一点吧?”
顾公公呵道:“这话去跟那郗姑娘说,别跟咱家讲!”
又说,“咱家若是那郗姑娘,冲着你对那位行的态度,咱家也不想要你。前一刻还跟人家卿卿我我的喊着心肝儿呢,后一刻就把人卖的彻底……长脑子的女孩子嫁不出去也不能给你啊!”
“……”欧阳渊水沉着脸,半晌才说,“我没喊过那邢行心肝儿。”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顾公公说,“而且你也不想想你那名声多么风流?人家女孩子知道了不免要想,你这种拈花惹草惯了的,谁知道会不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怕心里当真喜欢她,也忍不住要出去勾三搭四?”
欧阳渊水悻悻道:“归根到底是沈窃蓝横刀夺爱,早先她跟我一块儿的时候从来没跟我说过这类话,不然我哪里还会再理会那些莺莺燕燕?”
又暗自懊恼,“那时候也没觉得多喜欢她,就是喜欢逗她罢,所以也就没怎么上心。”
后来他决定上心,于是同那些女子逐渐疏远了……郗浮薇已经离开邹府了。
“那么这个就是非战之罪了。”正自伤感,就听顾公公叹口气,“这女孩子如果跟你在一起时什么要求都不提,哪怕你拈花惹草也能心平气和不以为然,这只能说明一点:她压根没看上你!就算你为她守身如玉她也会无动于衷!”
欧阳渊水:“……”
“噢应该是说她根本没想过会嫁给你这种事情。”顾公公犹嫌插刀不够狠,继续道,“所以你什么样子她都不在乎,别说勾三搭四了,你就是弄个酒池肉林估计她都不会拦,反正你倒行逆施之后下场凄惨了她也不心疼!”
欧阳渊水:“………………”
他仔细想了想,幽幽改口,“其实有时候她还是很凶悍的,好几次骂的我头都不敢抬!甚至还会打我!现在想想,可能是那时候自己没起心思,所以没能理会她的用意,叫她冷了心?”
顾公公淡定道:“啊,不会的。咱家觉得,那郗姑娘是对你一点没放在心上,所以根本不怕把你吓走。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想打就打,想扫你面子,就扫你面子!你看那种跟情郎在一起的女孩子,就算装,也一定要装的温柔贤淑懂事体贴嘛!郗姑娘在你面前半点都不做作,显然她觉得你无足轻重,因此不需要浪费任何精力在你面前扮柔情似水,更懒得讨你欢喜!”
欧阳渊水:“………………”
默默咽下一口血,他面无表情问,“您不埋汰我不高兴是不?”
“你还用得着咱家埋汰?”顾公公闻言冷笑出声,侧过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几眼,嫌弃道,“就你这种皮相、才学,还有大监在背后支持,连个乡绅之女都弄不到手,简直丢尽了咱们这些人的脸面!还埋汰你,你不埋汰死咱家这些老东西就不错了!”
“……”欧阳渊水愤怒的看着他,想反驳,想了想默默的叹口气,强行扭转话题,“沈窃蓝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