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为了帮高飞,想到了要请她老婆婆出来说句话。
她却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在1973的监视下了,这也是高飞一再嘱咐她,千万不要擅离会所的主要原因:只要她乖乖的呆在会所中,就算是1973的人因为她是高飞的女人而收拾她,也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
同样,白瓷的来历,社会关系,包括她有个‘无敌’的老婆婆这件事,1973也都已经查清楚了,更知道那个老婆婆要是站出来说句话,就算是郑腐,也得放弃他正在做的事。
没办法,1973诚然对高老头等宿老有大恩,但张老太太又何尝不是?
再说了,老太太可是在伟人身边呆了好多年的,算得上是半个家人,这可不是1973能相比的。
假如让白瓷说服了她,出面调停这件事,那郑腐就算有一百个不愿意,可也得罢手。
所以,绝不能让白瓷见到老婆婆——在白瓷出了会所,向西一路杀下来后,1973那边马上就断定她要去做什么了,这才立即出动,派出马清凉等人贴身跟踪,将拦截地点安排在了隧道中。
在车祸生后,一切都是按照马清凉等人的计划实现的,但随后就出现了这个年轻人。
这是高飞派来暗中保护白瓷的。
任何干扰1973行动的人,杀无赦!
瞬间搞清楚这两点后,马清凉那三个同伴才当机立断,就对年轻人开枪了。
只是他们却万万没料到,年轻人的反应超快,在看似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竟然抢先扑倒在了地上,恰恰躲开了子弹。
随即,年轻人一把抓主了马清凉的肩膀,把他横在了自己面前,从他背后伸出来的右手中,已经多了把手枪:“不想他死的话,那就把手枪放下。”
1973的人虽然跋扈,视胆敢阻挠他们办案的人生命为草芥,却不敢随意对自己人开枪,尤其是看到年轻人也亮出手枪后,马上就意识到对方是来自国家某个部门了。
三个人对望了一眼,把手枪仍在了地上,中间那个人向前走了一步,冷冷的问道:“你是谁,哪个单位的,你该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吧?”
“我是谁,来自哪个单位,这些都不重要。我也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我在救人,救被你们安排出车祸的人。”
看到他们很知趣的把枪扔掉后,年轻人松开了马清凉的肩膀,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看着他们淡淡的说:“我现在要去救人,你们不会阻拦吧?”
为之人沉默片刻,才说:“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年轻人点了点头:“来自1973。”
“是的,我们就是来自1973。”
为之人缓步前行,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他脸色更加阴森:“那么你更该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安排这场车祸。朋友,如果你现在上车就走的话,我可以保证,绝不会追究你是谁,你是代表着谁来的,就当你从没有出现过。”
年轻人笑了:“呵呵,我要是不走呢?”
“你,还有你背后的人,都会有麻烦。在华夏,除了不知好歹的高飞之外,还没有谁敢跟1973相抗衡,谁也不行。”
为之人说出这番话时,傲气在昏暗的隧道中鼓荡,带着舍我其谁的霸气:“而且我可以肯定,你不是高飞的人,因为他身边人的资料,我们都已经搞清楚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十秒钟内立即离开现场,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你真把高飞的实力搞清楚了?呵呵,我有些不相信。”
年轻人低声笑了笑,才提高声音说道:“我这人做事,从来都不知道后悔是什么。尤其是在别人劝我见死不救时。”
“程东,杀了他!”
为之人程东的耳麦中,那个女人严厉的声音响起。
通过马清凉等人衣领上的呼叫系统,她已经听到这边双方的对话,年轻人的不知好歹,让她非常愤怒,这才当机立断给程东下令,干掉对方。
“真的很可惜,你为什么就不听劝呢,唉。”
程东眼中寒光一闪,低低的叹了口气时,已经走到了年轻人对面一米办左右的地方,左手攸地抬起时,已经亮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紧接着就扣下了扳机!
砰的一声,就在程东扣下扳机,子弹出膛的瞬间,年轻人好像又先知先觉那样,左肩猛地下沉,半转身的同时,右脚已经电闪般狠狠击打在了程东脖子上。
程东连闷哼声都没有来得及出,身子就直直飞了出去,脑袋又很凑巧的重重撞在了一辆重卡车厢上,人还没有摔倒在地上,就已经双眼翻白的昏了过去。
既然对方接连对自己下杀手,年轻人也有些愤怒,一脚踢飞程东后,没有丁点的犹豫,右脚脚尖刚落地,身子已经腾空而起:“嗨!”
一声暴喝声中,年轻人做出了一个‘空中一字马’的动作,双脚连踢,都重重踢在了剩余那两个人的脑门上。
那两个人,连藏在左手中的手枪都没有来得及亮出来,就被踢倒在了地上。
不等他们爬起来,落地的年轻人已经抢先上千,用皮鞋鞋尖在他们太阳穴上补了两脚——然后,这两个人就追随马清凉程东俩人去了。
干脆的把马清凉四个人放昏过去后,年轻人弯腰伸手,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摘下通讯设备,对通讯器冷笑道:“嘿嘿,原来1973的人,都是一些仗着先辈余威、自身却不堪一击的废物。就你们这种冷血、狂妄却又低能的货色,有什么资格再凌驾于律法之上?”
“你是谁!?”
那边的女人,稍稍沉默了片刻,随即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