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虫子的尸体。
这条虫子,在得到同伴的召唤后,曾经试图爬进何秀城的嘴里,结果被他用额头狠狠砸扁了,沾着了额头上。
“它想钻进我嘴里,被我砸死了,用额头。”
何秀城看了眼地上的虫子,抬起头说:“另外还有两条虫子,是自己死在门后的,我不喜欢被它们钻进嘴里。”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什么。”
银金花淡然一笑,抬手拍了拍身边的地面:“来,坐下,听我跟你说。”
何秀城犹豫了下,走到银金花身边盘膝坐了下来,又从地上随手捡起了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谢谢,你总是懂得体贴我。”
银金花嫣然一笑,抬手拢了下纷乱的花白长,说道:“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几条虫子都是从我嘴里爬出来的。”
何秀城点头:“嗯,是的,亲眼所见。”
“它们,就是控制你——还有高飞的青人蛊。”
“嗯,我也能猜得到。”
“我刚才忽然那样,是因为到时间了,就像蛇蜕那样。”
银金花拿起一张纸巾,给何秀城擦了擦额头,柔声问道:“你该知道蛇蜕的。”
原来,银金花所说的蛇蜕意思是这样的:所有被养成的蛊虫,在成长的过程中,都像蛇儿那样有个蛇蜕期。
当蛊虫长到一定的大度时,表皮就会裂开,像蛇儿那样。
经过蜕皮的蛊虫,会更加的健康,强大,同时也会淘汰一些‘质量不好’的蛊虫,就是驱赶它们化成虫子的模样,从嘴里爬出来。
蛊虫蜕皮时,对主人的影响是最大的,所以才会让银金花在忽然间,好像患了羊癫疯那样,经过长达近一个小时的休息后,她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每当经过一次这样的经历,我的修为就会加深一层。”
简单叙说的一遍蛊虫‘蛇蜕’的过程,与反应后,银金花淡淡笑道:“而那些被淘汰了的蛊虫,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所以才奢望去你那儿寻找它们的另一半……”
何秀城打断了她的话:“是不是,你那儿有多少,我这儿就有多少另一半?”
“是的,青人蛊是雌雄双体的,我的是雌性,你的是雄性。现在这三条雌性已经死了,那么你那儿的三条雄性也死了。”
银金花解释道:“不过,你感觉不出来,它们的尸体会在你解手时排出来,所以你不用担心。”
“哦,原来是这样。”
何秀城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又问:“蛊虫什么时候开始蜕皮,你无法把握?”
银金花摇了摇头:“没法把握,也无法控制它们,要不然我刚才也不会想那种事。”
“那,你现在还想吗?”
何秀城眼底深处,攸地闪过一抹寒光,表面却很热切的样子:“我想了。”
“你想,我就想——那,我们现在试试?因为我不敢确定,它们已经完全蜕皮成功了。”
银金花眉梢微微跳了下,勉强笑了下,低声说:“你知道的,我总是无法拒绝你的要求。”
如果你知道,你在撒谎时眉梢会跳,那么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何秀城心中冷笑一声,伸手慢慢把银金花揽入了怀中。
银金花温存的趴在他怀中,闭上了眼。
前奏。
何秀城是个好男人,懂得体贴女人,他知道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后,银金花对那方面的要求,肯定会没多少了,所以要想重新来过,必须得有体贴的前奏。
慢慢的,银金花有了反应,只是相比起以前来说,她的反应有些僵硬。
何秀城把她放倒在了地毯上,接下来的动作很温柔,就像轻风吹过小草的叶梢。
但就在他准备进行实质性的动作时,银金花脸色却猛地一变,抬手一把,就把他推出了老远,随即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脸色焦黄,大张着嘴巴喘着气,眼神里全是痛苦的神色。
何秀城一脸的茫然:“怎么了?”
“现在还、还不行,我得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对不起,秀城。”
银金花死死咬了下嘴唇,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快步走出了何秀城的卧室。
当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何秀城嘴角上慢慢浮上一抹诡异的笑容。
银金花在撒谎。
他能确定。
至于她撒谎的理由是什么,何秀城隐隐猜到了:银金花饲养的青人蛊,出现了反噬现象!
何秀城没有猜错,银金花用她自己的精元苦心饲养十数年的青人蛊,现在反噬了。
反噬,并不是说那些蛊虫会害死她,而是指她所依仗用来控制何秀城、高飞的青人蛊,从主动位置,变为了被动状态。
简单点来说就是,她现在变成了被别人下了青人蛊的宿主。
青人蛊的主人,已经不再是她,也不是何秀城,而是——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