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才继续说:“其实保留一些悬念,才会让人生变得更加多姿多彩。”
“狗屁不通。”
高飞又笑:“既然不愿意听,那么哥们也懒得说。”
“心伤说的没错,我也喜欢悬念,最起码晚上失眠时,可以用来打时间的。”
铁屠把那些图纸,递给了高飞:“还有,我也不需要用这些东西,来取悦某些人。以后如果有人来找麻烦,那我们就……”
叶心伤抢先说道:“那我们就高举双手欢迎。人生,岂能没有麻烦,那多么无趣?”
“哈,哈哈。”
高飞愣了下,抬头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没有麻烦的人生,实在是索然无味——喂,哥们,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他最后这句话,却是对一个警员说的。
那个警员快步跑了过来,习惯性的敬礼:“请问有什么指使?”
“把他交给李承明,你会受到夸奖的。”
高飞把图纸塞到他怀里,转身就走:“老铁,心伤,有没有兴趣沿着河边走走,在晨曦中看看我们的母亲河,是如何缓缓东流的。”
同样没有理睬那个不知所谓的警员,铁屠俩人跟了上去,回答的很干脆:“不去。”
“怎么,嫌我说的酸啊”
高飞扭头问道。
铁屠淡淡的说:“你也不是酸一天了,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我们不去,是因为要走了。”
“走?”
高飞顿了下,放低了声音:“回香港?”
“白蓉怀孕了。”
叶心伤看了眼铁屠,笑嘻嘻的说:“某人得回去伺候她,归心似箭啊,哪有时间陪你在沿着河底冒酸水?”
“原来是这样。”
高飞恍然,心中腾起一股子暖意。
在他遇到困难时,铁屠俩人顾不上怀孕的女友,赶来了内地,这段时间内,他们遇到过危险,为高飞焦虑过,无论怎么样都始终陪在他身边,亲兄弟那样不离不弃……
现在高飞脑袋上的枷锁已经去掉,到了该庆祝胜利的时侯,他们却不愿意多耽搁一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香港。
香港不是他们的家,那边却有他们所爱的人。
爱人所在的地方,就是家。
看着笑容温柔起来的铁屠俩人,高飞只觉得鼻子有些酸,强笑一声说:“原来你们两个,是怕老婆的。”
“难道你不知道,怕老婆的男人,才会过得更好?”
很少与人说这种话的老铁,拍了拍高飞的肩膀,转身走向了远处的车子。
“高飞,先别散步了,赶紧回方家村吧,那儿有人在等你。”
叶心伤走出七八米后,停步扭头说道:“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廖无肆越狱了,就在昨晚。你吧,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他的杀戮也太重了些。”
高飞没有说话,目送叶心伤俩人上车,启动车子飞快的远去。
叶心伤劝告高飞,别插手廖无肆的事,倒不是劝他别沾惹麻烦,而是在提醒他,最好别掺和廖无肆要做的事。
廖无肆生性阴狠,做事狠戾从来都是赶尽杀绝,在他决意去做一件事时,最不喜欢有人劝他了,搞不好还会反目成仇。
廖无肆,就是一匹凶狠的独狼,生性阴狠倒也罢了,还是反复无常,所以叶心伤觉得,为了那些算计廖水粉的人死活,高飞实在没必要掺和进去。
其实高飞也没打算掺和进去,因为他本身还有许多事要做,而且他从来都不喜欢管闲事,至于那些算计廖水粉的人,不管遭到廖无肆多么凶残的报复,这都是罪有应得的。
“是该回家了。”
高飞走到他那辆布加迪威龙面前,望着已经明显白的东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开门上车。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