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贺明珠明显没有把他看做是姐夫哥,更没有忌惮他是何家的少爷,冷笑一声中忽然猛地扑过去,一把掐住了他脖子,伸长胳膊迅速前行。
“啊……”
何秀城在本能的出一声轻呼后,被贺明珠推着飞快的后退,一直退到南墙下才停住,瞪大的眼里全是不信,更多的却是愤怒。
“我再问最后一遍,9月12号那天中午,你在哪里!”
贺明珠轻咬着牙,语气阴森的说:“何秀城,别人或许忌惮你是何家的少爷,不敢招惹你,可我却不在乎。如果让我确定你就是掳走粉姐的那个人,我会当机立断干掉你,用你死了都害怕的手段!”
贺明珠不是在恐吓何秀城,因为她此时双眸中全是炙热的杀意:“实话告诉你,为了粉姐,我才不在乎能不能嫁给无肆——因为没有粉姐的话,就没有今天的贺明珠!”
“你、你这个疯子,疯子,松开我!”
何秀城被贺明珠已经掐的满脸涨红,嘴巴大张着,舌头开始慢慢向外伸出。
贺明珠不为所动,依旧逐步加力,直到他双眼都有瞪出的迹象,拼命点头后才收回一半的力气,低声喝道:“说,我不希望听到任何的废话!”
看出贺明珠的确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更不在意能不能成为廖家的儿媳妇,而是一心追查廖水粉的失踪下落后,何秀城不敢再说什么,用手揉着咽喉,哑声道:“水粉被人掳走那天,我正随单位领导在西光市视察项目,我们总共是十二人,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单位打听一下。”
咳嗽了几声,何秀城说话的语气才慢慢恢复了正常:“当天晚上我听到不幸的消息后,就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抵京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左右了。这些,都可以从机场候机大厅内的监控器内看到。”
“我回京后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就来到了廖家,一直到现在。”
何秀城说到这儿时,脸上全是愤怒的神色,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贺明珠,不知道你还要不要我给你找证人,来证明我这几天一直在廖家?或者,你来查看一下我这几天的通话纪录,看看我这些天都是联络了什么人?”
“我要去你的住处看看。”
贺明珠依旧面无表情,才没有为何秀城一脸的委屈所打动。
“好,你跟我来。”
何秀城好像终于意识到贺明珠是什么人了,也懒得解释什么,说着抬脚就向门口走去。
贺明珠紧紧跟随:“在廖家,谁来照顾你日常生活的?”
“银姑,我家里的保姆,一个老妪。”
何秀城头也不回的冷笑道:“贺明珠,你不会怀疑我通过她来向外遥控什么吧?她是昨天才来廖家的,因为我不小心感冒了,才来照顾我的。”
贺明珠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右手抄在裤子口袋中,跟着何秀城走回了后院。
后院西厢房门前,满头银的银姑,正在把一条被单向临时扯起的绳子上搭,嘴里还嘟囔着:“这孩子,就不知道盖久了的被单,得晒一下……秀城,你回来了,这位是?”
看了眼满头花白头,满脸褶子很慈祥的银姑后,贺明珠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何秀城进屋,而是转身就走。
“喂,贺明珠,你要走?”
何秀城在门内叫道:“不进来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现我绑架明珠的疑点?”
贺明珠停步,慢慢的转身看着他,低声说:“何秀城,有些事其实咱们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我现在没有找到证据。可你千万别太嚣张了,因为我有时候做事,是从来不按规矩出牌的。”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何秀城愣了下,气呼呼的问道。
贺明珠冷笑一声,转身快步力气。
目送贺明珠的背影消失在前院的拐角后,何秀城仍旧一脸的气愤,看似是在低声咒骂贺明珠。
抖了一下绳子上的被单,银金花淡淡的问:“要不要把她给做了?”
“你会做那种愚蠢的事?”
何秀城用眼角扫了眼银金花,走进了屋子里:“我要在第一时间,得到高飞的消息。”
银金花跟着慢吞吞的走向门口,咳嗽了一声掩着嘴说:“要想知道他的消息,最起码得两天之后。”
何秀城坐回到了刚才他坐着的沙前,说道:“两天后,他是活的,还是个死人?”
“如果他是个死人,就再也没有被我所控制的价值。”
银金花转身,看着西南方向,忽然笑了:“秀城,你希望他活着,还是死了?”
一个老妪,忽然间笑出了华信少妇的神韵,这让人看上去有些诡异。
何秀城呆了一下,随即看向了别处:“我希望他活着——或许唯有他,才能做到我始终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