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夫人扭头看去,接着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了客厅。
别墅门前的铁栅栏前,停着一辆草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开车的正是何秀城一奶同胞的哥哥何落日。
何家兄弟成年后,都相继搬出了何家,有自己的住宿。
何落日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部队的军区大院内,而何秀城却在京华东郊购买了一栋别墅。
俩人随是亲兄弟,长相、脾性都很相似,不过在各自参加工作后却很少来往。
这次何落日的忽然到来,是几年中第三次主动来这儿。
“大少,您来了?”
充当何家兄弟俩人保姆身份的银夫人,在看到何落日时,眼里总是会流露出浓浓的亲情。
“银姑,你好。”
何落日轻轻点了下头,问道:“秀城在家吗?”
“今天他恰好休班。”
银夫人打开了铁栅栏,何落日启动车子驶进了别墅院子里。
“哥,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穿着一件短袖体恤的何秀城,走出了客厅。
阳光下,他重新恢复了自信、沉稳的样子。
何落日开门下车,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公文包,随口说道:“哦,我去那边开了个秘密会议,中午饭都没有吃,想到你就住在这儿,就来蹭饭吃了。”
何秀城看了眼何落日手中的公文包,呵呵笑道:“说来也巧了,我也没有吃饭呢——银姑,你去那边酒店要几个菜吧,我哥最喜欢吃清炒山药,让他们多放点虾仁。”
银夫人笑了:“你们兄弟俩人都喜欢吃这道菜,还是我给你们做吧。去,都去客厅喝水,我很快就会做好的。”
“那行,就麻烦银姑了。”
何落日也没谦虚,抬手拍了拍何秀城的肩膀:“我们今天得好好喝几杯。”
何落日虽然不知道银夫人就是他亲小姨,不过却从没有把她当做保姆来看,而是当做家人。
递给何落日一瓶罐装啤酒,何秀城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开什么会议啊,还用得着跑回京华?”
打开啤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罐后,何落日也没多想,随口回答:“嗨,也没什么,就是一般的会议罢了。”
军人最看重的就是保密条例,哪怕是在亲人面前,不能说的也绝不能说。
何秀城很明白,也不再多问,兄弟俩人喝着啤酒,随便闲聊了起来。
很快,银姑就端上了几个凉菜,让他们兄弟俩先喝着点,她再去炒几个清口的去。
夹起一块凉粉吃下去后,何落日忽然问道:“秀城,过年你就三十一了,还没有打算考虑个人问题?”
何秀城笑了:“哥,你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吧,怎么反倒是为我操心起来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现在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暂时还没有成家的打算。你在单位中上班,日子清闲,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何落日晃着啤酒,问道:“怎么,这些年来就没一个看上眼的姑娘?”
何秀城摇头:“还别说,真没有。”
何落日抓起一把干烘的花生米,嘎崩嘎崩的嚼着随口问道:“还没有忘记她?”
也正要去拿花生米的何秀城,动作僵了一下,问道:“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何落日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兄弟的眼神中带有了少见的温情:“秀城,我知道从你大学毕业那年开始,你就暗恋她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向她坦白过,不过在她嫁给韩家后的那一年,你就郁郁寡欢了很久。”
何秀城无声的笑了下,没有说话。
何落日继续说道:“其实说实在的,我也看出来了,她始终把你看做是兄弟的,就算知道你对她的意思,也会婉拒的,毕竟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觉得比你大了足足四岁,就是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堑了。”
何秀城慢慢嚼着花生米,低声说:“哥,咱能不能不提这事?你大老远的跑来,不会就是为了专门给我说这些的吧?”
“呵呵,还真是为了跟你说这些的。”
何落日笑了笑。
何秀城眉头皱起,声音僵硬的说:“可我不喜欢听!”
“你先听我说完。”
何落日看着兄弟,缓缓的说:“廖无肆也参加了本次会议,我们在闲聊时,他无意中透漏了一个消息——廖水粉,在上个月三号,已经跟韩震离婚了。”
何秀城眉梢猛地跳了几下,嘎声道:“什么?她、她跟韩震离婚了了?”
不等何落日说什么,何秀城又急急的问:“他们为什么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