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之兄说的对啊,不打不相识,往后德胜与常兄,便是兄弟了。来,先干为敬。”
一饮而尽,李德胜依然那副精神利落的架势,倒是让人觉得欢喜。
常明直连连憨笑,跟着痛饮。
酒过三巡,歌女也唱了几遍“春风得意马蹄疾”,便听李德胜冷不丁问了一句:“操之兄,这物流行,着实让小弟眼馋,还望兄多多指点才是。”
“小事,都是小事。李兄只要开口,德自当支持就是。”
老张笑眯眯地举杯道,“还是那句话,都是兄弟,小意思。”
李德胜一愣,有些歉意道:“幽州之事,让操之兄见笑了。”
“无妨,些许失地杂胡,莫说二三十万,便是二三百万又如何?不是德夸口,就算拓跋珪死而复生,那胡儿某照样让他在幽州翻不起半点浪花。莫说甚么三十万五十万贯,某许天下豪杰千万贯彩头,取那胡儿狗头,又当如何?”
仿佛微醉的张德,在那里口出狂言,李德胜见状,更是有些狐疑,举杯遮掩了一番,依然抱歉道:“大人不日就要从幽州离任,只怕后续手尾不太好料理。”
“无妨,闹不出事端来。”
张德淡定的很,这世道,无非名利二字。吐谷浑旧地的山羌,为什么听说李董御驾亲临,立刻就决定给李董当狗,组了个什么狗屁义从,给李董咬人去了?不正是挂靠李董的大公司,出去装逼砍人收保护费,平添一层辉煌的金色吗?
还是那句话,蛮子是蠢,但还没有傻逼到极点,就算只有动物性的本能,也知道趋利避害。
也不知道张德是不是真有点醉意,李德胜又佩服道:“操之兄通天之能,小弟佩服。”
顿了顿,他又不着痕迹地随口问道:“操之兄,这潼关以东的那些地,买来是要修路?”
“自是修路,李兄若是有意,便来随个份子。某保管你这是个传家子孙的上等物业,全天下去寻,你也寻不着几个能和它两相比较的。吾虽说折腾了数年,终于敲了个铁料场在河北,可这地界,却在河北边上,隔着长城,不是契丹奴儿便是奚人杂种。麻烦的很,麻烦的很呐。”
老张感慨一声,竟是自顾自猛喝了一起,然后咧嘴笑道,“只是这潼关一条路,不消多说别的,便是折算脚力钱,一年又岂止万贯。再言这沿路过来的物产,甚么丝麻酒水,什么陶器木工,只要是别具特色的,这长安洛阳,还能缺了销路不成?就算长安也卖不出行情,可这西区金山,漫漫沙海,乃生财大道也。”
听到梁丰县男这口风,李德胜面色一喜,心中凛然,而老张低头自顾斟酒,心中却是有了定论:妈的,原来你真是李董的铁杆爪牙啊,卧槽好口怕,还好老子机智。
怪不得当初程处弼介绍你过来,老衲就觉得有点不科学,这尼玛你爹是幽州都督,你有必要跑去祸害辣么多人?比太谷县的全体官员还要凶残啊。
你爹盯着张叔叔,你就紧跟俺洪七,这是上阵父子兵,混合双打替李董站好最后一个岗的节奏啊。
老张此时此刻,心情是复杂的。张家搞车震的那个,操了公主之后,弄出了天大的麻烦。而死活不愿意操公主的那个,因为选择了禽兽不如这条路,引的麻烦可一点都不比操了公主的小。
李靖这一大家子,也是为难啊。
看着李德胜纠结的模样,老张也是清楚,李靖的兄弟子侄们,比帅气的张叔叔还要痛苦。张叔叔离跟着太皇走还很遥远,但李靖……薅羊毛都能撸了军功的人,要是再不听话,估计提前帮太皇趟趟路,看看黄泉的风景是不是特别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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