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顺势松开了钟灵,临了还在她手心上轻轻揉搓了一下,又把这少女弄得脸色大红,羞恼不已地瞪了他一眼。
咳嗽一声,韩烈道:“小灵儿,待会我上去突袭神农帮之后,会缠住他们,你让你那宝贝毒貂趁乱去咬神农帮众,挨个都要咬一口,不要叫他们跑了,只要你帮好我这个忙,我立刻就放你离开,决不食言,好不好?”
虽然对韩烈“小灵儿”的称呼颇有微词,但钟灵想了想,还是颔应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可千万不许骗我。”
韩烈笑道:“放心,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韩烈向来说话算话。”
钟灵不屑地抿了抿嘴,心想:“原来你叫韩烈,只是你这个大坏蛋,又哪里像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
韩烈是不是君子,司空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韩烈绝对是个夺命的无常鬼。
凭借凌波微步的神奇威力,即便韩烈是正面突袭,也同样打了神农帮众人一个措手不及,负责在路口守卫的两个黄衣汉子,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就被韩烈给制住要穴,二人功力浅薄,几乎是瞬间就被韩烈给吸干了内力,浑身无力,不能动弹。
既然这两个人已经没办法再给他制造麻烦,韩烈便没有多做杀戮,直接将他们给甩到一边,继续深入,杀进神农帮阵中,引起一阵阵呼喝。
神农帮遭遇突袭,反应倒也迅速,布开阵势要将来敌合围,司空玄上前厉声喝道:“究竟是何方神圣?敢来我神农帮撒野!”
韩烈停了下来,他掐住一个神农帮众的腰间,将他倒提在手,回头望向司空玄,似笑非笑地道:“司空帮主,这里好像是无量山吧,何时又成了你神农帮的地盘了?你们可还没有攻破剑湖宫,灭掉无量剑派呢。”
司空玄这时才看清楚了韩烈的模样,他恍然一笑:“原来你是无量剑弟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学了两手功夫就敢擅闯此处,你可知道死字怎么写?”
闻言,韩烈火从心起,嗤笑道:“不过是灵鹫宫收服的一条小狗,也敢在这狂吠,既然你向我请教,那我就来教教你,死字到底该怎么写!”
说到最后,韩烈神情已变得狰狞起来,他手腕一抖,将手上吸干了内力的神农帮众向天一抛,右脚猛地踢在其背腰的厥阴俞穴上。
噗通一声之后,这人跌落在地,已是心肺俱裂,七窍流血,死了个干干净净。
司空玄无力阻止这一切,目眦欲裂,只来得及怒喝一声:“好胆!”
看见地上死者惨状,司空玄气得双手连连抖,韩烈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行为,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把韩烈挫骨扬灰。
怒火已燃,司空玄也不再废话,直接飞身扑上,心中誓要将韩烈剁成千块万段方才解恨。
神农帮其他长老和弟子见掌门都已经出手了,自然也不会呆傻在原地不懂,立刻配合起来,跟在司空玄身后就要乱刀将韩烈砍成肉酱。
就在这个时候,外围突然传来一声痛呼:“啊!”像是引起山崩的一声响,接连又不断有神农帮弟子,或滚倒在地,或缩成一团,哀嚎不停。
司空玄心惊不已,回头一望,只见一条白练在东飞西窜,正是那钟灵放出来的闪电貂。
这时,耳旁传来韩烈戏谑的声音:“司空帮主,交手的时候把后脑勺转向敌人,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司空玄登时惊怖非常,心中大叫不好:“这小子身手怎么这么快!”
然后就感到腰间一痛,一阵天翻地覆,已经被韩烈给倒抓住命门,使不出力来。
更让司空玄恐惧的是,他感到自己浑身的内力都止不住地向外泄去,不由心慌意乱,大喊道:“化功**!你不是无量剑弟子,你跟星宿老怪丁春秋有什么关系!”
韩烈一手一个,抓着司空玄和另一名老者,不断吸取着二人的内力,同时不屑地笑着。
讥讽道:“丁春秋是我徒孙辈!你个没有见识的,与我神功相比,化功**犹如夺人珍宝弃之于地,损人不利己,简直粗鄙不堪,又岂能与我神功相提并论!”
司空玄听了,心中更是慌乱,想要挣扎,但越是慌乱,内力被吸取的速度越快,不一会他就瘫软成泥,内力尽散而去。
再然后,他感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脚踢碎了司空玄的喉管之后,韩烈的怒气终于平复下来。
他望了望已经全部倒地,没有反抗能力的神农帮众人,只是挨个上去将他们体内那不多的浅薄内力给吸光,并没有再亲自出手去杀他们,旋即带着钟灵一口气就直接下了无量山。
至于那些被闪电貂给咬伤的,韩烈也没心思再去理会了,反正这些人也不是什么无辜百姓,都是混江湖的,所谓生死由命,他们该有觉悟。
无量山脚下,韩烈静静地坐在一块巨石上,低着头沉默无言。
钟灵站在石头底下,迟疑地望着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韩烈抬起头,朝她咧了咧嘴道:“没怎么,不过今天是我第一次杀人,需要些时间来适应下罢了,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小灵儿,我不会再抓你的啦。”
钟灵有些讶然,她并不明白韩烈的心情,说到底,在此之前,韩烈仍旧只是一个成长在现代法治社会下的普通青年而已。
虽然已经穿越到这个混乱无常的武林江湖之中,但心理上并没有及时地扭转过来,还做不到像钟灵这样看淡生死,毕竟人家小姑娘的父母亲都不是什么和善之辈,她从小就已经耳濡目染。
在平复心情的同时,韩烈也在自省:“所谓身怀利刃,杀心自起,我虽赤手空拳,但是一身武功却是比什么利器都要厉害,因此心中不自觉就放开了许多上辈子的顾忌。如果我只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那么有人惹怒了我,我也只能在心底咒骂怨恨,恨不得他死,但现在,我却可以直接出手杀人。说到底,并不是我的心变了多少,而是我的能力变了。或许我天生就是一个比较残忍的人,刚才亲手结束了三条人命,心底不过稍微有些不舒服而已,这便是我的本性……”
想明白这些,韩烈登时释然。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头猛虎,只要能够控制住,不要失去了自我,让兽性代替人性,那么偶尔让猛虎出笼,倒并无大碍。
韩烈心道:“以后我的行为处事,只要不违背我自己的底线,那么也就无须顾忌太多,否则压抑过甚,反而不痛快,是会导致心理变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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