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鱼木寨的所有人都带过来,尤其于常关身前身边的那些人。”
他一句话喊出,接着又看向我,道:“希望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默默站在一旁,看着谭嗣同开始询问被带上来的人。
然而这些人之中除了几个老妈子之外全是护卫,对我来说,这些面孔并不陌生。我一一扫视过后,回忆起来,现此处少了一人!
少的这一人名叫陈阿三,记得阿妹曾与我说过,这个陈阿三的父亲是当年追随于常关抵御悍匪中,替他当下一刀的护卫的儿子。
陈阿三的母亲早年病故,葬棺之地还是我师傅去看的,那时我也随在左右。
因双亲皆故,加之他的父亲对于常关有救命之恩,所以于常关就收养了他,一来可以说是报恩,二来阿妹做为于常关的独女却并不热衷土家族事,一应琐事还需要人打理,而于常关本人身体又常常不适。
这个陈阿三为人低调寡言,但做起事情来却很认真,头脑也不乏活络,难道于常关在临死之前将地图传给了他么?
此事也唯有找到陈阿三当面一问才能解答。
不稍片刻,谭嗣同便问出了少了一个陈阿三,当即下令所有人出去寻找。
这个陈阿三除了正事之外很少与人交流,所以对于他的私下没有人知道。
到是守在鱼木寨正门的那个年长守卫说了话,他道:“阿三是在于土司大人的遗体被移走的当天傍晚离开的,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然而这句话也近乎没说,根本没有丝毫有用的信息。
思索片刻,我对谭嗣同道:“冉崇光和赵先德两处的地图在你手中,但韩福生那里的地图你能拿来么?”
谭嗣同转身走向了大椅,道:“我已派人去了。”
“你知道韩福生纳的那个妾是什么人吗?”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他,虽然现在我并不能肯定他对我所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可终究这件事情对我而言没有坏处,樱光丸子那里总让我隐隐不安。
最重要的,如果谭嗣同说的都是真的,对于那将军庙我必须要去,虽然古葬钥匙在我手中,但并不能保证他会抢夺而去。
谭嗣同听了我的话,他直直看着我,沉吟片刻,道:“你说她是什么人?”
“倭人!”
我本以为他会惊讶,但他只是笑了笑,道:“你说她是倭人可有证据?”
我心里一沉,道:“你不信我?”
他道:“我若不信你又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多话?即便跟你说了,又怎么会让你好好的站在这里?只是韩福生纳的那个妾,我确有派人调查过,她不是倭人而是个苗人。”
“苗人!”我惊呼一声,随即冷静下来一想,樱光丸子是个倭人,不仅是我从她的行为举止上判断,更重要的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如果她不是倭人而是苗人,她有什么理由来骗我?我与她根本毫无关系。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派出的人是怎么去调查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调查的结果是错误的。”
谭嗣同沉默了一会儿,道:“就算她是倭人也无妨,不过为了地图我可以亲自走一趟,倒是这里……”
“这块地图我去找。”
我心里很坚定,这块地图必须找到,不仅为了苏幕,同样为了于凌鸢,为了她守护的毕卡兹一系。
我走出了鱼木寨,仔细观察后现谭嗣同并没有派人跟着我,这让我心里放下不少。我打算先去和沉妆约好的地点与她回合,之后在去找陈阿三。
我的脑海里浮现着过往的关于于凌鸢的一幕幕,对于陈阿三,我只能从记忆中于凌鸢的话语里去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