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的,我没有兴趣听。”
元魏认清了现实,反而重新镇定下来了。
“刚才绵绵说要让元白一起来吃春卷的时候,皇上没答应,那是因为元白也已经被皇上抓起来了,是不是?”
皇上对着倪九真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先出去。
倪九真的眼底显出一丝迷茫,诚王到底在说什么?
刚才诚王让他过来保护皇上,明明是有人要刺杀皇上,要逼宫。
怎么诚王表现的才像是那个受害人?
当着皇上的面,倪九真不能问。
再好奇也不能问,闭上嘴才能活得长久。
“你看,又只剩下我们。”
“你明明答应过……”
“寡人答应了什么,寡人答应给你七天时间考虑,把包绵绵留在寡人身边,结果是谁先违背的。”
“所以皇上设计让我和元庆自相残害,活下来的那个才是最符合皇上要求的。”
“你没有杀他不是吗?”
“我不会杀他。”
“如果包绵绵是他抓走的呢?”
“我有要杀皇上的心吗。”
“是包绵绵那个小丫头把你的口才培养的这么好,寡人记得你以前没这么会说话,能把人堵得说不下去。”
“皇上希望我开口说话,还是不开口说话?”
“寡人觉得你越来越好,很符合寡人想要的那样。”
“我想知道皇上抓了包绵绵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皇上嘴角一挑,抓~住桌上的羊皮卷,往桌面上一挥开。
大大小小的羊皮卷,层层叠叠有种异样的和谐感。
“元魏,既然你问了,就要把寡人想要的拿出来。”
“皇上知道我有什么?”
“本来不知道,最近知道了。”
皇上的私生子,本来皇上只是对远在富阳城的元魏感兴趣,想给他一个磨练的机会,而且当时元魏的身份让人起疑,留下来的话,麻烦会更多。
没想到六年以后,元魏会蜕变的这么厉害。
“当寡人知道锋驭钱庄是你一手创建的时候,狠狠的吃了一惊,元魏这些是谁教你的,据寡人得到的可靠消息,你从十二岁就开始走出这一步了。”
“那是我父亲指点的。”
“那不是你的父亲!寡人才是你的父亲!”
“皇上,为什么问题又重新绕回来了,老诚王才是我的父亲,这是大梁国人都知道的,你一定要推翻所有人的认知,然后把我推到风口浪尖的位置,用心何在?”
“大胆,你敢对寡人指手画脚。”
“既然皇上觉得我大胆,那么我就索性再大胆一些,来分析一下皇上到底想要做什么。”
元魏到了这会儿都没有问起过包绵绵的下落。
皇上是有等着他问的,最好他苦苦哀求,那么就可以对他提出各种要求。
元魏那么那么在乎包绵绵,却好像突然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皇上心里有些不安,暂时说不出原因。
好像明明可以把元魏随意掌控拿捏在手里的,然而元魏却已经远远跳脱开了。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皇上让我出使邻国,无论是什么目的,磨练我不过是其中极小的一个理由,本来最大的目的应该是这些。”
元魏拿起桌上的羊皮卷,上面每一笔都是他的心血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