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究竟害死过多少人,按你这么说,第一个死者为什么死相正常?”
“只有这两次!以前虽然也做过,但只是偷一点元阴就罢手,可这两个贱女人实在可恨,一时没忍住才失了手。第一个女人我是等她情绪平复了之后才让她气绝的,所以看不出什么古怪,这次的女人自己太兴奋了,害得我也没把她魂魄全都捉住,跑了一个才让你现的。”
杨树林闻言怒哼一声,心里既鄙夷又愤怒,看来这家伙是一次比一次大胆呐,最初还只是偷一点元阴,上次也还小心翼翼的不留下什么证据,这次竟然直接就把人害死了!
但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手段很高明,虽然类似的邪术古已有之,但像她这种利用蛊毒榨取元阴者还是第一次听说,竟能做到不留任何痕迹,实在太罕见了。
这次能揪她出来,其实很大程度是因为侥幸,要不是他事先查探过这栋楼的门市都有三层,且在池中出水口里逮到了一个魂魄,恐怕还真就让她逃过一劫了。
可他仍有疑惑,据他所知榨取元阴者基本都是男人,她一个女人榨取元阴有什么用?
“你要元阴有什么用?这些蛊仔又从何而来?”
“阴阳互补提升道行,蛊仔是池中淤积的晦气吸附在死掉的潮虫身上所化。”
“放屁!你一个女人哪儿来的元阳,怎么阴阳互补?”
“我……我其实是男人。”
“啊!”
听了她这话所有人都大感惊讶,尤其是卢雪峰,平时也没少占她的便宜,现在听她亲口说自己是个男人,一来觉得难以置信,又不禁有些恶心。
刘山宗闻言上前扯开了她的腰带,裤子滑下,赫然现她裤衩里边真有那么一嘟噜肉,不由得一阵恶寒,扭身离得越远了几分。
杨树林的眼神却越冰冷,虽然他并没强暴死者,可用这等邪术害人比强暴更为可恨,对这种家伙自然没什么好客气的。
可他正要下手时,栾国钢却开口阻拦:“等等,别杀他!”
杨树林皱眉向他看去,却见栾国钢尴尬的笑了笑道:“不管他犯了什么罪,也该交给局里来处理。你放心,就算他这种肮脏手段见不得光,我们也绝不会让他逃脱法律的制裁,犯不上因为这个脏了你的手。”
他虽说得客气,杨树林又岂会听不明白怎么回事?
栾国钢毕竟是个警察,职责所在,不愿意眼看着别人杀人而不加阻止。
“谁说我要杀了他?我是想灭了他的蛊。”
“那虫子是不是他的本命蛊?蛊死了,他不也会死吗?”
杨树林恍然大悟,不禁摇头失笑:“栾叔看来是误会了,电影里所说的蛊亡人亡是一种误解,本命蛊这三个字其实是形容它对练蛊者的重要性,它若死了就像要了练蛊者的半条命似的。但实际上,本命蛊死了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伤害,最多受点伤。”
栾国钢如释重负:“那就太好了。”
他这边话音未落,阴差锁已然勒紧,一阵铁索摩擦的喀喇声中,服务员口中那巨大的虫子拼命挣扎扭动起来,十几条竹节样的触须疯似的摆动,嘴里也吐出大量褐红的粘液,终于在一声脆响下,虫身断裂,从服务员嘴里滑落下来。
虫身一落在地上,裂口处顿时渗出了一滩似脓似血的浆液,本来粗如手臂的虫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干瘪,转眼间就变得只剩手指粗细,黑乎乎的像条干透的大海参一样,散出阵阵鱼腥气,显然此时的模样才是它的真容。
而服务员此时也跪伏在地,哇哇一阵狂吐,口中污物混合着鲜血像喷泉一样狂涌,红的黄的绿的,里边还有半截黑乎乎的虫尸,看着就让人恶心。
但紧接着,四周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的噼啪声,竟比鞭炮更响。
众人急忙看去,却见围在周遭的蛊仔一片接一片的爆裂,甲壳混合着泥水、血浆爆成了漫天污物,迅速向他们罩了过来。
杨树林见状拎起服务员朝铁门砸去,轰隆一声铁门洞开,众人争先恐后的窜出门,直到跑到二楼才相继停了下来,总算长出了口气,每个人都有种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的感觉。
卢雪峰此时再没了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儿,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了,而那服务员比他更甚,不光被拔除了命蛊受了伤,刚才又被杨树林当成了工程锤,直接往铁门上砸,结果撞得头破血流,现在正弓着身子不停的咳嗽,满嘴都是血沫子。
杨树林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对栾国钢道:“这俩人就交给栾叔了。”
栾国钢连连向杨树林道谢,并表示一定会把此次的事情汇报给姜源,替他邀功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