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你妹子,需要两样东西,一是血冠蛇头上的冠子,二是蛇窝里伴生的土灵芝,有了这两样东西入药,才能解她所中的剧毒。”
“那我现在就去坟地找那蛇窝!”杨树林急切的站了起来。
可刘希东却挥手止住了他。
“不行,绝不能硬拼!我看这镯子的样式,至少也是民国时候的老物件了,如果这东西是血冠蛇从自己的随葬品里叼来,那它死了也有七八十年。这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天下大乱,死人无数,它也不知趁机吃了多少鲜尸,怕是早已成了气候,硬拼的话,肯定有死无生!”
杨树林忙追问:“那您老的意思是?”
“设局引它上套!先用我给你的钉尸针压住她所中剧毒,最多能替她争取两天时间……”
刘希东仔细叮嘱了一番,将引血冠蛇上钩的办法对二人说了,末了又叮嘱道:“回去之后,树林儿赶紧按我告诉你的穴位下针,血冠蛇的毒里淫气最重,中了此毒,只要睡着就会梦到那些床笫之事,次数多了,生气尽泄,剧毒入骨,那可就真没救了。”
杨树林重重点头:“姥爷放心,我都记住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刘希东沉吟了一下:“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们,鬼投蛇胎绝非易事,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棺木入葬前必须被人动过手脚,把死者的魂魄囚禁在棺材里。”
杨树林心里焦急,忍不住打断:“这个姥爷刚才提过了。”
刘希东一摆手,正色道:“不,你俩给我听清楚了,人死囚魂的做法十分恶毒,目的就是让死者永世不得超生,而且这种手段会折损施术者的阳寿,不到逼不得已没人会用,但凡被用上这种手段的人,生前不是大奸大恶,就是凶狠毒辣。”
“嗯,我们知道了,一定小心就是。”
“知道个屁,听我说完!这种凶人死后魂魄被囚,怨念暴涨,多半会变为恶鬼甚至厉鬼,恶鬼投胎已是耸人听闻,要是厉鬼投胎成功,方圆三里之内的生灵都会留下血泪,生前奸佞、死后厉鬼,如今又投胎成功不知多少年了,有多难对付,你们可一定要想清楚了。”
杨树林嘴角抽搐了两下,但转念一想,或许他们要对付的这条血冠蛇没那么凶狠呢?
那片坟圈子三里之内都是山林,它投胎至今已经过了不知多少年,当初周围的生灵有没有流血泪,早就无法考证了,他们何必自己吓唬自己?
他倒不是想把刘希东的警告当成耳旁风,只是觉得不能杞人忧天。
他一再保证会小心谨慎之后,才跟刘山宗一起从刘希东处出来,带上家伙,拉上林铁军急急忙忙的往林家赶。
路上杨树林把要做的事儿跟林铁军说了,林铁军大为惊诧,面露犹豫。
不能怪林铁军迟疑,任谁听说要在自己家里摆假灵堂,也肯定会有所犹豫。
杨树林见状神色郑重的劝道:“二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悠悠跟我又比亲兄妹还亲,你觉得我会没事找事,弄出这些玄虚来坑你们吗?”
“我不是怀疑你。”
“我知道,你是怕影响不好。可你想想,再大的影响能比悠悠的命重要?”
林铁军点了点头,道理他自然明白,却还是有些迟疑。
刘山宗见林铁军看向他,面无表情的道:“我和树林儿是把兄弟,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不过丑话说在头里,你闺女不是病,是中了阴毒,再不治必死无疑,就算治,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你们得好好配合,如果在你们家里这方面出了岔子,可不要怪我们不尽力。”
林铁军得知林悠悠中毒已深,脸色大变,半晌说不出话来。
杨树林一再安慰,他才下定决心:“行,那这回就全听大侄子的,悠悠可就拜托你们哥俩了!”
三人说话间,车已经在林家门口停下,三人背上东西进了院。
杨树林二话不说直奔屋里,见他父母和张锦芳都在屋里。
林悠悠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但精神萎顿,顶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强颜欢笑,还在讲笑话逗她母亲笑,而张锦芳已经是泪眼婆娑,眼睛都肿得跟桃子一样,杨父杨母在旁劝慰,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见杨树林进来,三人全都站了起来,张锦芳上前一把抓住杨树林的手:“怎么样,弄明白咋回事没?我家悠悠……”
不等她说完,杨树林就笑着握住她的手:“二婶你放心,已经问明白了,我把人都给你带来了,等会儿就动手给悠悠治病。”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张锦芳激动得眼泪都淌了下来,看见刘山宗和林铁军一起进屋,才抹了把眼泪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