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大亮之后他才召集人回去,见那一男一女果然失踪了,他这才放心了。
打那之后,他胆子越来越大,不光劫色,还经常劫财,反正事后都有那怪物替他善后,而且连人带骨都吃得不留一丝痕迹,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但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族里闹鬼的事情就传开了,如此一来,外人就越来越少,族里的年轻姑娘也都死的死跑的跑,彻底没了影儿,这把他给急的像只没头苍蝇一样,简直比他家老祖宗还急。
玩女人这种事是会上瘾的,占过便宜、沾过荤腥的他,已经欲罢不能了。
于是他就干脆“假传圣旨”,花钱买通一些昧良心的人,假说老祖宗又托梦了,逼着族人想办法献祭,甚至还做好了万一老祖宗不替他善后,他就自己动手的准备。
快过年的时候,他就想借着年祭的机会搞一把,目的自然是他已经惦记了不知多久的佟赢娇。可这一次,假传圣旨的把戏遇到了阻力。
虽然佟赢娇和佟胤红当年为了离开农场的事情,与族里人闹得很不愉快,最后甚至不顾一切的离开,相当于叛出了家族,但她毕竟是佟家血脉,把她骗回来当祭品,很多族老都不同意。
为此他可是下了大本钱,又是使钱游说,又是煽风点火,把佟赢娇当年叛族出逃的事迹无限放大,把她活活描绘成了一个忤逆不孝之女,最终才说得其他族老答应先把佟赢娇骗回来考验一下。
如果佟赢娇答应把佟胤红的坟迁回族里,并同意留在族里做萨满的话,那就放她一马,要是她不遵祖训,仍旧我行我素,那才能把她送进祠堂!
至于怎么引得老祖宗在年祭上威,那就简单了,佟胤古早就知道,只要献祭活三牲,祠堂里就会生异象,但大多数族人是不知道这种情况的,当堂上演一出这个把戏,把触怒先祖的帽子往她脑袋上一扣,她想不成为祭品都不可能了。
而捉拿佟赢秀的事,却纯粹是佟胤古临时起意。
其实他早就盯上佟赢秀了,她是仅有的几个没逃走的姑娘中最漂亮的,可惜不管他是暗里勾搭还是明着威胁,佟赢秀就是不肯就范,把他恨得咬牙切齿。
可佟赢秀不是佟赢娇,既没叛逃过,平日也对族里的老人尊敬有加,他要是想拿她献祭,其他族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他只能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她给办了。
本来这次他也没想过要把佟赢秀牵扯进来,可佟赢娇一回来,他就现佟赢秀有些忧心忡忡。当时他就猜到,一旦他把佟赢娇关起来,佟赢秀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来救人。
于是他就动了心思,先是假装醉酒,让佟赢秀偷走钥匙,然后再让守卫借故离开,给佟赢秀创造机会,果然,佟赢秀被他当场捉了个现行。
他本已为这下可有了搞佟赢秀的借口,没想到,这事却成了要他老命的诱因。
说完这些,他一个劲的冲着佟赢娇哀求,求她放他一马,他一定痛改前非。
佟赢娇的脾气其实一向很好,很少生气火,可此时俏脸上却挂了厚厚一层寒霜,声音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我可以饶了你。”
佟胤古闻言大喜,连连拜谢。
没想到她却扭过头去,又加上了一句:“但那些被你害死的兄弟姐妹能饶过你吗?”
佟胤古身体一震,还没等开口,杨树林也冷冰冰的吐出四个字来:“死有余辜!”
话音刚落,那四个形如僵尸的人就架起佟胤古,连拉带扯将他拖进了祠堂之中。
这一伙人进了祠堂,在杨树林和佟赢娇设下的圈套中停了下来。
佟胤古的哀嚎声也停了,却是被吓昏了过去。
杨树林将绕在四周的捆阴绳和黄符撤掉,转身问白小薇:“如果佟胤古说的是实话,那此地的邪祟不太可能是佟家老祖宗,你可知道有什么邪祟是马头人身的?听着好像是个妖灵,但我没什么印象。”
白小薇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是……马面?”
“啊?”杨树林和佟赢娇全都吓了一跳。
本来他们谁也没往这方面想,可听她这么一说,他们也都觉得很像,马头人身,可不正是马面罗刹吗?而且罗刹也正是食人恶鬼的一种,马面罗刹中最出名的,就是地府鬼差中的马面鬼使了。
杨树林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扭头看向佟赢娇:“佟姐,要不,咱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