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林立马把刘希东跟他说的话添油加醋的讲了,末了问她:“你爸有没有什么仇人,尤其是最近到过你家做客的,你仔细想想。”
此时虽然尚未夜深,可屋里屋外却十分安静,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把房间照的一片银灰,带着一股子清冷的味儿,杨树林语调阴柔的说完树菩萨的由来,又讲种邪的事儿,那感觉,别说胆小的女生,就算大老爷们听了,也照样哆嗦。
谢盈果然害怕了,往他身边凑了凑,好半天才有些低落的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一周才回一次家,家里就算来了客人,他们也不会跟我说。”
她这话,正中杨树林下怀,虽然借人家痛处来达到目的有点无耻,可这会儿他也管不了那些了,他赶紧把胳膊伸了过去,搂着她轻拍:“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常回家了。不要紧,等你回去的时候你再找机会问问就是了,可一定记得先把那木人找出来烧了。”
谢盈果然没留意他的小动作,嗯了一声,躺在他臂弯里不说话了。
杨树林搂着她的手,渐渐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她脊背上轻轻滑动。
谢盈仰起头,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杨树林立马就换了个话题来分散她的注意力:“你知道我上次来医院,碰到了什么事儿吗?”
他就把追着黄姥姥来医院的事给讲了出来,当他讲到他和刘山宗在隔壁病房准备下套钓黄姥姥,却被一个女护士撞破的时候,谢盈就吓得紧贴在了他身上,对钻进她线衣里的那只色手毫无反应。
当他讲到女护士突然变脸的时候,谢盈哎呀一声钻进他怀里,拼命摇头让他不要再讲了。他也成功借机亲到了她柔软的樱唇,还差点就捉住她那条滑溜的小香舌。
他奸计得逞,心里偷笑不已,可当他讲到进入停尸间的时候,他自己却停住了。
因为他现,屋里变得有些冷了起来,他说话的时候嘴里都能冒出白气。
这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头。
自然,他不是怕冷,而是心生警惕。医院的加护病房是不可能停止供暖的,就算真停了,室温也不会降的这么快,温度如此骤变只有一个解释,有脏东西出没。
他知道医院从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倒也不觉得古怪,暗自在心里嘀咕:“老子好不容易快得手了,不管你是哪路牛鬼蛇神,赶紧给我滚犊子,敢搅了老子好事,我就活活踹你个灰飞烟灭!”
窝在他怀中的谢盈是又害怕又好奇,见他讲到关键时刻居然不说了,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后来呢?”
杨树林赶紧笑笑,继续讲。
可没讲两句,他就现走廊里的灯开始闪烁起来,屋门虽然锁着,却被风鼓得微微震荡。
他气得暗自咬牙,走廊里哪来的风?肯定是脏东西没错了,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捡在他成功在即的时候来,是存心跟他杨树林过不去么?
而他怀中的小妞却对此丝毫不觉,还不满的咕哝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快讲啊,冷柜里那个到底是不是那个女护士?”
杨树林闻言心存幻想,想着这条走廊那么多病房,那脏东西不会就专拣他的病房来吧,只要它不进屋,他该干啥干啥,或许能来个井水不犯河水?
他立马加快了语速,准备抢时间赶进度,先把谢盈拿下再说。
孰料,走廊里那位显然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倒是没有进他屋里,可居然在走廊里就哭上了,刚开始还只是轻轻抽泣,可没多久就变成了嘤嘤哭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谢盈听故事听得再入神,此时也现不对了,侧耳细听了片刻就使劲摇晃着他:“你听到没有,外边好像有人在哭!”
杨树林苦笑:“可能是谁家的家属吧,管他呢,咱们睡咱们的。”
说着,他的手已经攀上了她的胸脯,虽然她里边还穿着胸衣,可光是露在外边的柔嫩就让他激动万分了。
可谢盈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是个女人在哭,你听你听,她在说什么?”
走廊里传来的声音虽然有些飘忽不定,但还能隐约听清,那女人不停的重复一句话:“宝宝,宝宝你在哪儿?我的孩子,你想妈妈吗?”
杨树林心知这回算是又没戏了,心头不禁无名火蹭蹭往上窜,暗骂:“你特么找孩子不回家找,在这儿找尼玛!老子好不容易进行到这一步,容易吗!”
他松开了谢盈,压着心火对谢盈笑了笑:“好像是谁家孩子丢了,走,扶我去看看!”
谢盈本就好奇,虽然害怕得紧,可有杨树林在,她倒也并不惊慌,整理了一下衣服,扶着一身病号服的杨树林下了床,杨树林拔出了藏在床下的长刀,二人一步步朝房门走去。
不知是不是他们的脚步声惊动了外边那位,还没等他们走到门口,屋门的小窗子上就浮现出了一个人影,虽然窗子蒙着白布门帘,可还是能看得出,门外沾着的是个短女人,哭啼的声音也更大了:“宝宝,宝宝你在哪儿!”
这下谢盈有点控制不住了,抓着杨树林胳膊的手几乎用尽了力气,捏的他胳膊生疼:“她……在外边!”
杨树林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来者是客,咱们总不能把他拒之门外,开门吧!”
“开门?我害怕,要不咱们不管了吧!”
杨树林拍了拍她肩膀:“放心,我到目前为止,还从没让这些找上我的东西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