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思思已经相识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身上体会到了“等”的感觉;是的,至那封邮件出去之后,我就一直在等,我等了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又是一个小时,然后以天计算,直到希望越来越渺茫。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这封邮件,但我知道她的脚步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希望能在三天内把买别墅的资金筹集到位,转眼这已经是第四天……我心情挺烦闷的,再加上自己行动不便,就感觉生活在一个囚笼里,心里想的事儿没有一件是能做成的。
我当然知道事业有一个过程,可自己现在的心态,却已经比不了当初在“九隆居”创业时;毕竟那时候身体是健康的,心中自然就会有一种“大不了重头再来”的激情,而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机会和时间,却都已经越来越少。
况且,在九隆居创业的时候,我可以和任何人进行无障碍的沟通,所以一直都有一种掌控全局的感觉,但到了普吉,所有的消息都是瓶哥传递给我的,我自己并没有很直观的了解,这会给我的内心造成极大的空虚感,以至于就很难再去做出更进一步的计划。
是的,语言障碍和身体障碍,是目前摆在我面前最大的两个困难,且无法克服。
……
这已经是我来普吉岛的第四天,傍晚,这里下了一场雷暴雨;而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学习着英语,呼吸着又闷又湿的空气,忽然就丢掉了背单词的耐心,我将书狠狠砸在了桌面上,然后双手掩面……
这就是痛苦的感觉,我现在正在经历的,跟我来之前想象的一点也不相符合,我想摧枯拉朽般地攻占这边的房地产市场,可结果却连一个雨点也落不下来。
到底是时机不对,还是自己的能力退化了?
这种沮丧的心情下,我又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看,依然没有杨思思的回复……我知道,我已经基本可以断了从杨思思她爸那里借到钱的希望,因为杨思思一天不回去,我在他那里就是一个罪人。
……
这么枯坐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除了瓶哥,也不会有其他人了,他站在房间外面对我说道:“米高,推你出去走走?”
“不想出去。”
“你老这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它也不是个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