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好久不见。”这时候驾驶座的玻璃落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一看,国字脸,络腮胡,一身皮衣锃光瓦亮,不正是皮衣客是谁,他冲着我略显僵硬的一笑。
“我靠,话说你的电话怎么永远打不通啊?”我走过去满腹牢骚,自从从洪村出来之后,他的电话就再也没通过。
皮衣客有些尴尬,辩解道:“那号码被人盯上了,所以我将计就计把电话给别人,借此引开了他们的视线,后面一直没机会回去取,就干脆没用电话了。”
我一听,本能的就问:“是苗瀚父子盯上你了?”
“对。”皮衣客点头。
我一阵无语,这才记起来,上次瓜哥去文佛山找我的时候也换了号码,估计是也是为了隐蔽起见,虹姨已经离开苗家的事还是秘密,不能让苗瀚三父子知道。
而且从他们轻车简行来看也能印证这一点,以前虹姨出行可是前呼后拥,随从众多。
接着胖子也插进来,和他们两个寒暄了几句。
我朝车里看了一下,现他们就两个人,于是问:“黄大仙和虹姨呢?你们不是应该在一起的么?”
“老黄有别的任务,这段时间没和我们在一起,详细的事以后再跟你说,虹姐马上就来。”瓜哥道,说完朝桥对面看了一眼,又说:“喏,已经来了。”
我急忙朝桥那边看去,果然现一个黑色的人影朝这边来了,脚步交替并不快,但一闪一闪没几下就到了跟前,速度快到几乎连汽车都赶不上的程度,如鬼魅和幽灵。
我本能想到了一种只听过没见过的奇门秘法,缩地成寸!
等人走到近前一看,正是虹姨,她身穿黑色带头罩的长袍,全身都包裹在里面,隐隐约约能看见脸上的一角痦子。
虹姨看了我一眼,又转向胖子,淡淡的问道:“五少爷,伤怎么样了?”
“好利索了。”
胖子点头道,同时瞟了我一眼,似乎很奇怪虹姨对我的态度。
我也很奇怪,甚至有些尴尬,洪村那件事我和她走向了对立面,心说她是不是心里还有气?
虹姨微微点头,又看向我,没说话,气氛就这么诡异的沉默了一瞬。
倒是皮衣客打破了沉默,笑道:“小春,把地图拿出来看一下吧。”
我哦了一声,急忙从口袋里摸出那块黑色的小玉片递了过去,虹姨接过,点点头:“出!”
说完,皮衣客给她开门上了副驾驶,我和瓜哥胖子也急忙上车。
皮衣客开车,走了一段上了高速,往东边疾驰而去。我辨认一下,这条路正是我们之前从柳河镇的来的那条高速路,显然他们是准备去头坎沟了。
虹姨的存在无形中给了我不小的压力,就连向来无拘无束的瓜哥也拘谨了不少,车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足足一刻钟愣是没人说一句话。
我拱了拱胖子,胖子微微一摊手,指了指我,丢给我一个眼神,意思大概是,气氛不对都怨你。
我一阵无语,沉默良久实在忍不住了,就问:“苗苗还好吗?”
可我这话不仅没打破沉默,反而令气氛更加尴尬了,瓜哥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胖子则直接扭头看向车外,好像外面有无数美女。
我顿时也现,自己似乎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和虹姨之间最大的矛盾点就是苗苗,尽管现在矛盾消失了。
“咳咳。”这时候,又是皮衣客咳嗽了两声,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道:“小春别担心,我们这一次就是为了将苗苗解救出来。”
我听了一阵莫名其妙,去头坎沟解救苗苗?苗苗不是软禁在苗家么?
见我满脸疑惑,皮衣客解释道:“你前段时间在重庆做的很好,尤其是抓了一个赶尸门的活口更是给了苗瀚父子一记闷棍,苗家族内许多人已经开始对苗瀚父子不满了,长老会已经对软禁苗苗的事松了口,我们只要再推上一把,就能将苗苗解救出来。”
我大喜道:“你是说,苗海勾结赶尸门对常青园下手的事,已经捅到上面去了?”
“对,苗海勾结外敌对自己人下手,已经犯了任何势力都忌讳的大忌,苗瀚父子焦头烂额,虽然算不上铁证如山,但有些事情并不需要铁证去佐证,只要怀疑就足够影响很多人的态度了。”皮衣客点头道。
“太好了!”我猛的握紧拳头,敢情这段时间,徐爷徐远山也没闲着,准备好了就给了苗瀚父子心窝子一刀。
“那苗海岂不是要调离川东区了?”我问,这么大一个纰漏够他喝一壶了。
“没那么容易。”话说开了,瓜哥也插了进来,道:“现在的苗海成了一杆旗,他如果倒下,就说明苗瀚父子颓势已现,而且间接承认了苗海做的那些事,所以苗瀚父子一定会保住苗海这杆旗,否则一旦生多米诺骨牌效应,他们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势力弄不好要土崩瓦解。”
……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