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嘴皮子利索,这一顿话,把剑如雨穆之与心说活了。穆之与一琢磨,你看看哪,我活到好几十岁了,还赶不上一个孩子。是,慕容天知不也是个人么?人,就可以接近,那真要对他好点儿,他很可能就把李萧给收了。他只要把李萧给收了,我脸上也贴了金了。对,不如大胆试一试,就即便不成,我们就当溜达一趟,哪怕看一眼,死了也不冤。就这么样,穆之与下了决心了:李千啊,咱们说走就走。我安排安排家里头,后天,咱们就起身。哎,好嘞!
穆之与准备了足够的银两,爷俩带了几套衣服,把家安排好了,起身赶奔牛头山。六百多里地呀,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到牛头山雇了船,一直赶到智慈岛。就见大海之中有一个孤岛,可是这个岛子方圆数十里,那是挺大挺大的,枝叶茂盛,还有不少人家哪。船只靠岸,他们把船钱付了,把小船打走了,爷俩开始登岛。一边走着一边见人就打听:我说借光,智慈观在哪?就在山半腰。二人顺着盘山道,转来转去,转到智慈观。
爷俩一看,当时就傻了,这座大庙几乎占这岛子的三分之一呀!也不知道有多少层大殿,多少层庙,古香古色,金碧辉煌哪!九道山门,门前还有两溜石碑,多达数百块,一眼望不到头。再看这座庙,年头可不少了。哦!究竟什么年代修建的,谁也说不清楚。这爷俩没心考古,是上这儿来访高人来了,一看角门都开着呢,出来进去,人不少,他们俩仗着胆子就进了庙了。一看这里边,劈劈柴的,挑水的,跑道送信的,干各种杂活儿的,看去有千人之多。有人看见他们俩,也没理会,连问都没问。李萧扑棱着脑袋,东瞧西看,他突然现,哟!庙门的旁边有棵古树,古树上吊了个大钟,这口钟大呀,简直都出了号了!心说,我还没看过这么大的家伙那!这得有几万斤吧?李萧那儿,正傻愣愣地看着呢,就见前面来了个胖子,是个出家的道士,看年纪不超过四十岁,急匆匆走到钟下,把袖子一挽,单掌一立,就击这钟,咚一咚一咚!把爷俩震得赶忙把耳朵堵上了,这钟都传遍全岛啊!敲钟是什么意思呢?是开饭了。钟声一响,干活儿的人把手中的活计放下,进大厨房吃饭。穆大侠一想,这家伙手怎么这么硬呢?不用打钟的锤子,用手打,我试试。穆大侠好奇,来到钟旁,把单掌一立,就是三掌,结果是声息皆无,这钟根本就不响。穆大侠一吐舌头,哟看见了,就是这慈祥观,普通的一个人,都有绝艺在身哪看来我这侠客是白当了。
且说剑如雨穆之与领着李千来到牛头山智慈岛智慈观,他们爷俩一进这庙,就感觉到与众不同,真是世外的仙境。所见所闻,都使俩人无限惊讶!就拿剑如雨穆之与来说,那也是侠客,不用说干别的,连那口钟都砸不响,可见这功夫差得多远。穆之与不住地赞叹,回来领着李萧,开始找里边当家的,可找了半天哪,当家的出来了,是个五十多岁的道人,待人挺客气道:无量天尊!二位施主里边请。把他们俩人请进客室,小道士献茶,然后才问道:二位,到庙上有事吗?是烧香哪,还是找谁?
穆之与一抱拳道:老人家,我有点事跟您说。我这儿领着个孩子,这孩子呢,特别喜欢功法,打算拜老剑客慕容天知为师,烦您给通禀一声,我是为拜师而来。这老道听完了一笑道:哈哈!您贵姓?
我兔贵姓穆,叫穆之与。噢!实在对不起,我们老当家的,几十年不在智慈岛上了。哪去了,连我也说不清。我二十岁进岛,就见过他老人家一面。至今两鬓斑白,连第二次都没见着,何况是你们二位了。这么办吧,来一趟不容易,在这儿歇歇,明日一早,二位请回。哎,顶出来了。穆之与一听,得了,这算白来。跟李萧商议道:那赶紧回去吧。
李萧转动着小眼睛,脑袋里头不住地盘算,在旁边察言观色。听完这番话他不相信,等到穆之与一说,李萧一扑棱脑袋,压低了声音,说道:师傅,您别听他的,他是满嘴胡说八道,我就没听说过慕容天知一走几十年不见面,这叫搪塞咱们。师父,别错打主意啊,咱来个死磨硬泡,不走!早晚能弄个水落石出。哦!也对。穆之与听完了,就去跟老道说:这么办吧,我们来一趟不容易,一半会儿不想回,如果是庙上觉得我们吃闲饭,那就给我们爷俩找点活儿干,不然的话呢,我们吃住多少钱,银钱照付。我们想等着老剑客。施主,我看不必了,你们等也是白等。
不!我们是非等不可。对!我们是非等不可!”
这个老道一看,这两个人是打定主意不走了。没有办法,只好道:好吧,既然不听我的话,你们二位就住在这儿。啊,庙上清苦,招待的也不周,还请二位原谅。来人哪!把这二位请下去,安排住处。来人把他们爷儿俩领到前院,有一大溜客房,在东头给他们找间房住下了。这屋里头啊,还没什么家具,两张床一个茶几,茶壶茶碗还有把凳子,虽然不太讲究倒也宽敞明亮,爷俩就住在这儿了。
从第二天开始,他俩就庙前庙后地转游,看人家干活儿忙得手脚朝天,爷俩也没什么可干的,觉得心里十分烦闷。反正到时候跟着一起吃饭,到时候熄灯睡觉,人家干活儿的时候呢,他们爷俩就在院中坐着。光阴似箭,一晃就两个多月。穆之与实在住不下去了,到这天晚上,跟李萧商量道:咳,我看明天还是走吧!在这儿空费时,连慕容天知的面都见不着,咱这是何苦呢?反正也就当溜达,开了开眼,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萧脑袋一晃道:那不行!我说师父,已经来了两个多月了,咱们就此一走,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反正我有个信心,迟早能见到慕容天知老剑客。我就不信他不在庙里。只不过咱不认识罢了。
穆之与问道:那你说要不走,咱怎么办呢?咳!还在这儿住。师父,这么办,明天开始,咱爷俩找个活儿干,跟那些老道在一起,套套他们的话,早晚能套出实话来。好!穆之与一时没了主见又听他的,咬着牙又住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他们混在老道当中,劈劈柴,挑水,干庙里的零活儿,有时候还在外面侍弄庄稼地。但是,问谁谁也说不知道。你就怎么套也套不出实话来。可见,慕容天知是没在家里。穆之与实在忍不住了,对李萧道:孩子啊,你要不走,我可走了,我家里那么多的事,哪能陪你在这儿哪?孩儿,咱们还是走得了。
李萧紧是摇头道:不行!我是下决心不走了。我觉得在这庙上住着还挺有意思,吃饱了没事就干活儿,干完活儿就睡觉,挺好。师父,您事是多,您要愿意走的话,我不走了,您就把我留在这儿得了。
穆之与心想,也行,也不是个办法,穆之与道:孩子你要在这儿可要听话啊!缺什么,少什么,给我往家写信。说着话,他摸出兜里的钱,给李萧留下二十五两银子,那几套衣裳也给他留下。你呢,觉得烦闷,就回家找我去。乐意住,你就先在这儿住着,咱们爷俩信上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