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储皇,支持贺兰扶苏与林家解除婚约。
有大理段氏的核心子弟,无论支持贺兰扶苏做什么,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升了。
“去死吧!”
双手高举着龙头拐杖的林夫人,此时出一声好像要来了的尖叫,呼地把拐杖砸向了李南方后脑。
“南方!”
蒋默然凄厉惨叫声中,实在是受够了的李南方,终于动手,不,是动脚了。
就像踹飞某小太妹那样,一脚就跺在了林夫人的小腹上。
“啊!”
林夫人惨叫着,身子迅速后飞,龙头拐杖也抛了出去。
后面的人慌忙闪开,生怕会耽误林夫人落地。
砰的一声,林夫人重重砸在了地面上,顺着光滑的地砖,滑出老远。
“妈!”
林康白兄妹大惊失色,慌忙去搀扶林夫人。
林老太则暴跳如雷,连声叫道:“反了,反了你个土孙子!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林家的人!”
叮当一声,电梯面开了,有清冷且温和的女人声音,传出:“当着你的面,打你林家的人怎么了?”
今天可就怪了,不断有人在戏份最精彩时,闪亮登场。
先是这会儿只想昏过去的王副局,随后是段储皇,接着是林夫人母女,荆红夫人,然后又是林老太,这会儿又来了个女人。
来者,是谁?
又是凭什么,敢用这种态度,与林老太说话?
难道,你不知道林老太是贵族群体的扛把子吗?
荆红命的老婆都不敢惹,你又是凭什么这样说?
齐刷刷的,大家伙都看向了电梯,想看看是谁。
贺兰扶苏,段储皇俩人却不用看,只听声音就知道,谁来了。
花夜神。
人世间,除了七星会所的老板花夜神之外,就没谁能说出这么端庄的清冷声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病因子——果然是重病在身。
如果不是事情闹到连段储皇,荆红夫人等人都摆不平的地步,她是绝不会露面的。
只是,她为何要这样说?
聋子也能听出,她这样说,是百分百站在李南方这边,要与林家作对了。
她和李南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段储皇等人心思电转般想到这儿时,站在人群中看戏的李牧辰,秀眉也是微微皱了下。
“你是谁?”
那么大年龄的林老太,竟然能霍然转身,一双混浊的老眼,恶狠狠盯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花夜神。
花夜神是被白秘书扶出来的,脚步轻浮。
看到她的第一眼,贺兰扶苏心中就悠地疼了下。
她苦苦追求他那么多年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夜色老虎,绝不适合嫁给贺兰家,贺兰扶苏傻了,才会拒绝她的求爱。
他又不是铁石心肠的,所以在看到昔日无比端庄明艳好像牡丹花样的花夜神,现在容颜居然憔悴成初冬残柳的样子后,能不心疼么?
如果不是熟悉神姐的声音,贺兰扶苏绝不相信穿着一身黑色短袖旗袍,却像随时被风刮走的稻草人般的女人,会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花夜神。
只是,就算他再心疼,那又怎么样?
每一个女人,都只能由一个男人来心疼。
而他,则不是那个男人。
所以,他唯有像段储皇那样,惊诧万分的看了她一眼后,就挪开了目光。
“我是花夜神,七星会所的老板。”
花夜神淡淡地说着,轻轻挣开了白秘书的搀扶,微微弯腰对围观众人,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七星会所生这种事,都是我的责任。在这,我给大家赔礼道歉了。”
除了林老太,李南方等有限的几个人外,可没谁敢在花夜神面前托大,纷纷还礼,说没事的。
“哼。”
林老太习惯性的在冷哼时,要顿下龙头拐杖,可拐杖已经被林夫人抛出老远,这让她失去了配合的道具,自觉威严大减,心中更加不爽:“你是七星会所的老板,是花夜神又能怎么样?刚当着我的面,动我林家人的一根毫毛,试着!”
“老夫人,我是不会动你林家人一根毫毛的。”
花夜神笑了下。
哪怕是在重病中,憔悴的不成样子了,但花夜神的笑容,依旧像雪后初晴般,那样明媚动人。
“呵呵,谅你也不敢。”
林老太冷笑声未落,花夜神扭头吩咐内保科长,声音冷淡:“牛科长,给我把林康白的右腿砸断,扔出七星会所。”
“什么?”
牛科长懵逼,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不但他懵逼了,其他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你刚才还说,你不会动林家人一根毫毛的。
现在却又吩咐牛科长,把林康白的右腿砸断,扔出会所。
这不是动他毫毛——哦,明白了,你只说不动林大少一根毫毛,却能砸断他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