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见人影憧憧,好几个人正在举着火把议论着什么,一个包着头巾的小伙子跑过来,对阿虎父亲说:“是大哥吗?这里有一个受伤的人。”
这小伙子叫蒙勇,是寨子里阿虎的本族,他边走边说:“今天我在虎口坡值岗,忽然看见有一拨人,乱哄哄地跑过来,我以为是来袭击寨子的,结果却不是,他们吵闹一阵,还吆吆喝喝打了起来,后来又向别处跑远了。我走过来察看,结果就现了一个受伤的人。”
前面,两个苗族小伙子,正把一个人抬到旁边的一副担架上,见阿虎父亲一行人过来,便停住了手,阿虎父亲和张小六等人走过去一看,伤者身穿黑衣黑裤,象是农民装束,就着火把的亮光看去,此人又黑又瘦,年龄在三十岁上下,脸上被血迹染得花花道道,旁边一个苗族青年正在给他包扎。
“怎么回事?”阿虎父亲问。
那个瘦子从担架上抬了抬头,见阿虎父亲似是领模样,哼哼叽叽地说道:“我去走亲戚,着急往回赶,结果贪晚了,遇到了他娘的一帮恶鬼,跟我要钱,老子没钱,他们便一拥而上,把我给收拾了一通,哎哟,这帮可恶的丧门星狗崽子,我招谁惹谁了,真是冤枉透了。”
这人满口脏话,痞里痞气,阿虎父亲皱了皱眉,“先抬回寨里吧,给他上点药,等明天他能动了,就把他送回家去。”
“谢谢,谢谢。”瘦子满口称谢,躺在担架上打拱作揖。两个小伙子抬起担架,大家一起赶回寨里。
张小六悄悄对阿虎父亲说:“这个人,怎么看也不象是好人,他流里流气,根本就不是个普通农民,别让奸细给混进来啊。”
“我知道,”阿虎父亲说:“我会注意的,只是既然他受了伤,又让咱们碰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那不是咱们苗家人的风俗。”
进了寨子里,将受伤的人安排在了村口一处**的宅子里,由蒙勇以照顾伤员为由,暗地里看守,并把院子封锁起来,外面再布上岗哨。谁知道到了后半夜,受伤的瘦子起烧来。
他身上的伤口,头上两处,腿上一处,虽然没伤着骨头,但也不轻,包扎完后,不断有血水渗出,可能是受伤时又受了风寒,伤口恶化,因此烧,到了快天亮时,已经烧得昏迷不醒。
蒙勇向阿虎父亲报告,阿虎父亲和张小六看望了一下伤员,给请了郎中煎药调治,张小六说:“这人受伤倒是真的,这么重的伤口,绝不是造假,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但伤者神智不清,也没办法细问,这样一来,倒没办法快点送出村寨了,只好等他伤势好转以后,再做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