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军统内,很多人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贪财的有,好.色的也有,还有偶尔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的,总之,用好人的评价标准来界定的,军统内,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不能算是好人。”
“咳咳……”毛齐五脸色很不好看的咳嗦一下,他不认为自己在那百分之是当中。
“毛座,您当然是好人了。”叶重光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补救一声道。
毛齐五没在意,他知道叶重光是什么人。
“他不贪财,不好.色,一心为了党国,当然,在抗日方面,他比任何人都积极。”
“这个可以理解,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初加入军统也正是为了抗战救国。”毛齐五道。
“是,他是金陵大屠杀的幸存者,这属下能够理解,所以,属下才非常钦佩他。”叶重光道。
“既然你十分钦佩他,那你为什么还要怀疑他呢?”
“毛座,我的工作是怀疑一切可以怀疑的人,既然他身上有值得怀疑的点,那自然要怀疑的,如果怀疑错了,难道不是好事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同意你深入调查。”毛齐五道,“像罗攸宁这样的人,一旦出事儿,那是大事儿,所以,查清楚是好事儿。”
“所以,这一次,我说服苏离,跟我一起设下了一个局,利用疗养所的那位,如果罗攸宁对党国一片赤诚中心的话,那接下来,我们在皖南的行动就会非常顺利,反之,就不好说了。”叶重光道。
“你确定能行,苏离跟罗攸宁的关系可是不一般?”
“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尽力一试了。”叶重光说道。
“这一次后,如果没有证据,此事就不要再调查了,如果让他现了我们在背地里调查他,恐怕会引来误会,到时候,你我都得承受他的怒火。”毛齐五道。
叶重光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但毛齐五既然这么说,他也不好直接反驳。
……
“耀哥,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知道我家的情况,让人给我接寄去了一笔钱,我老娘这条命……”
“好,这杯酒我喝了!”
“耀哥,我妹妹的事情……”
“我家大嫂……”
……
自从成立暮光公司,又成立了临训班同学互助基金,只要临训班同学自己或者家中确实有困难的,都得到了帮助。
虽然钱大部分是罗耀出的,也有一部分是同学自己捐助的,但是,要是没有人组织的话,也不会有这个基金的存在。
暮光公司还安排了临训班同学的家眷加入,这样就算是将一些人捆绑在一起了。
这些人能不念他的好?
虽然,他不管这些事情,可如果没有他的号召力,这些事情是做不成的。
这就是领头羊的作用。
换一个人来,都支撑不起来,就算文子善或者李孚出面,那也有人会不服气的。
但罗耀就不一样了,他是戴雨农亲口承认的“军统之狐”,又是临训班第一个军衔晋升上校的人,未来很可能是第一个晋升少将,还有,他的功绩摆在那里,拿过云麾勋章和宝鼎勋章,这就是军统的老资格都嫉妒的,不服的,你拿一个试试?
所以,大家都服他,所以他只要振臂一呼,从者自然云集了。
有钱,有人,还有威望,临训班这些人只要有一个领头的,必然会成为一个新的势力。
人是以群分的,在军统这个大杂烩内,报团取暖是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当然,也不是所有临训班的学员都愿意加入这个以罗耀为的新势力,那怕只要有一小半儿聚到一起,那就是一股相当可观的力量了。
这些人都是军统现在的基层中坚力量,不用他们,用谁?
从培训班出来的新人,有多少能够达到临训班高度的,临训班虽然是举办的很仓促,可也花了近一年,而且学员都是最优秀的一批人,后面虽然陆续办了不少班,不但学员质量不如临训班,还有训练的时间以及教官的质素也是大大不如临训班!
临训班的教官,那是派出了军统最豪华的团队,素有“训练专家”的余杰带队,军统内各大高手轮番上阵,到了后面,教官大部分都变成前学员了,虽然是一脉相承,可训练的成果就完全不同了。
而且当初的临训班的教官们和队长们都陆续去了不不同的重要岗位,他们跟临训班的这些学员的关系自然是非同一般。
这样一个关系网铺设下来,临训班就是上承下启的角色,别说戴雨农不敢舍弃,就是他现在想动其中的某个人,也得慎重考虑一下了。
而罗耀更是临训班第一人。
戴雨农若是想动,也得考虑后果,所以,一旦让罗耀知道,军统内部有人秘密调查他的话,那影响和后果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