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正常的外出社交活动,能搞出什么事儿?
真搞事儿,他们谁都看不住。
……
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很不起眼的福特车,大街上跑的有很多,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巷子中快步走了出来。
看到小轿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开车的是老吴,今天他是一副司机的打扮,车内还有两人,其中一位是曾经在江城的老钱。
还有一位很年轻,但一连的正气。
“开车吧。”
“坐稳了,伍先生。”老吴一拧钥匙动小轿车,迅速的驶入了马路主干道。
“老吴同志,咱们有多久没见了?”
“伍先生,算起来差不多三年了。”老吴内心也很激动,他跟伍先生也是三年没见面了。
“三年,那还是在江城。”伍先生哈哈一笑,“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在江城开了一家杂货店,现在做什么呀?”
“茶楼老板。”
“不错,不错,从杂货店老板到茶楼老板,这生意做大了。”伍先生笑道。
“伍先生,生意不好做要。”
“听你这口气,看来是我们这位‘谛听’同志给你制造了不少麻烦?”伍先生问道。
“那到没有,他就是有时候太能折腾了,我是觉得跟不上他。”老吴说道。
“折腾,这个词儿倒是用在他身上挺贴切的。”伍先生呵呵一笑,“谁能想到,当初就这么随意安排的一位同志,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都有些后悔了,把他派去军统卧底了。”
“是呀,这两年,经‘谛听’同志送出来的关键情报数十道,都挥了关键作用,而起他还凭借自身能力做到军技室副主任的位置,这个位置那可算的上是国民党情报核心了。”钱处长说道。
“是呀,这些在国民党内部工作的同志,那都是为了组织做出巨大贡献的,所以,这个同志,从陕北过来,就想跟他见上一面,好好聊聊。”伍先生道。
……
罗耀到了老吴过去住的院子,看时间,他是来早了,不过这里早就没有人住了,桌椅板凳上都落了一层灰。
伍先生是他一直崇敬的人,当然不能让人没有坐的地方,当即,开始打扫起来。
还好,家里东西还在,缸里还有半缸清水。
其他地方也来不及了,客厅先把桌椅板凳擦了,然后再把地上落的灰尘清扫一下。
茶就不用烧了,因为一动灶台,外人就知道家里有人了,这不利于隐藏。
罗耀听力很好,虽然在收拾打扫屋子,但外面的动静也是一直都在掌握着来。
他听到老吴的脚步声了,还有三个人跟他在一起,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很有特点,走路不但快,而且异常的平稳,这个人虽然他没见过,但一定是伍先生了。
罗耀不由的心中升起一丝期待的激动来。
“伍先生,前面就到了,那是我去年断腿养伤住的地方。”老吴声音传来。
没多久,脚步声就近了。
“咦,门怎么开了?”
伍先生身边那我年轻的警卫顿时紧张起来,差点儿都要伸手拔出自己怀里的手枪。
“别紧张,我们来这儿没有人知道,我甚至都没提前过来。”老吴说道,“这里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他有钥匙了,兴许是他比我们早来了,在里面等我们呢。”
老吴一推门,见到早就站在院子里迎候他的罗耀,他笑了:“伍先生,我猜的没错,是他,比我们来得早。”
伍先生、钱处长三人鱼贯而入。
“伍先生,您好,我是0815,代号:谛听。”罗耀激动的上前,主动伸手握了过去。
“你好呀,谛听同志。”伍先生微笑的握住了罗耀的手。
“伍先生,请里面坐下说话。”罗耀居然抢了老吴主人的身份,将伍先生迎进了客厅。
警卫员留在外面警戒。
老吴和钱处长随伍先生一道进了客厅。
“这房子许久没住人了,生火容易被现,所以,委屈伍先生,连一口热水都没有。”罗耀歉意道。
“没关系,谨慎小心是没错的。”伍先生点了点头,“本来在山城就想见你一面的,没想到这一拖就是三年,总算是见到了。”
“我也很想见您,当面聆听您的教诲。”罗耀忙道。
“这两年你在军统,挥了巨大作用,为组织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重要情报,很了不起呀。”伍先生赞叹道。
“这也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是个有六龄党龄的老党员了!”罗耀说道。
“哦,你是34年入的党?”
“是的,那时候,我还在上学,在静海,我的入党介绍人是……”罗耀解释道。
“老吴,你不是他的入党介绍人?”
“我不是,谛听同志从大学毕业后,回到金陵,考入了金陵财政局工作,负责经济情报的收集和整理工作,我呢就被派到了金陵,配合他的工作,主要是收和情报传递,我们的组织关系就转到了……”老吴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这个情况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当年我们党的很多机关文件丢失太多了,很多人和组织关系就这样说失去了。”伍先生道,“钱处长,这段经历,你找让老吴同志写一个详细的材料,存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