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馒头又冷又干,你叫我如何下咽,你不会给我上街买一碗馄饨回来?”张元良心里烦躁,一看馒头和咸菜,就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之前,他也响应战区的号召,勤俭节约,早餐也吃馒头和咸菜,可那就是做个样子的,实际上,他每天早上起码一个鸡蛋后者一碗肉馄钝的。
“是,是,主任,我这就去给您买去!”
“算,算了,我不吃了。”张元良那还有心思吃饭,一挥手,“给我备车,我要去调查组。”
……
调查组临时驻地。
说起张元良跟孙妍的秘密情.人关系,谭鑫这个调查室调查员听了也是有些吃惊。
他虽然在调查室的存在感比较低,可他也毕竟是从临训班出来的优秀毕业生。
调查室的人际关系,他都是注意观察,并且很多隐秘的关系,他可比徐安邦这种混关系的人知道的多。
“组长,这怎么可能,孙妍不是刚跟金参议结婚了吗?”
“如果,孙妍早就跟了张元良,而这一切都是张元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设计的呢?”罗耀说道。
“这姓张的也太阴险了吧,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就为了达到他的目的?”
“恐怕,他把孙妍安排在金参议身边,还有更深层次的想法,只是现在金参议死了,他的计划全部都成了废纸一堆。”
“按照张元良跟江志仁的协议,最终人归咱们军统,而他得到口供资料,他手拿这些资料抓捕五战区辖区内的共产党立功,而我们将金参议带回山城,孙妍跟金参议结了婚,自然也是要随行的,那么如果孙妍是张元良的人的话,那她是不是可以认定是中统的棋子?”杨帆一通分析道。
“老虎,你这个分析也太吓人了,这张元良这是在算计咱们军统呀,这金参议要是进了咱们军统,她也随之一起进来,这防不慎防呀!”谭鑫吃惊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甚至可以利用孙妍,等金参议到了山城,以金参议投诚的身份,我们很难直接控制对方,到时候,人也未必是我军统的。”罗耀点了点头,张元良未必会想的那么远,他也许就是想利用孙妍来控制“向鸿运”而已。
至于孙妍,可能不过是被张元良的花言巧语欺骗了的可怜的女人而已,当然也不排斥孙妍也有想傍上“向鸿运”的可能性。
女人嘛,一旦利己起来,小心思还是很聪明的,只是聪明往往都用不到点子上。
“这个张元良,心思也太深沉了,这要是让他得逞了,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了。”谭鑫道。
“还好,他的阴谋被咱们现了,江志仁那个蠢货,人家把他卖了,他还替人家数钱呢。”杨帆骂了一声,他也瞧不起江志仁这样的人。
“这个张元良隐藏的太深了,别说江志仁有些利令智昏,就是正常人也是想不到的。”罗耀客观的说道。
“组长,现在怎么办?”谭鑫道,“金参议的死,这孙妍的嫌疑最大。”
“怎么解释动机呢?”
“奸情败露,被金参议现,孙妍伙同张元良将其杀死。”谭鑫说道。
“金参议是共党投诚重要人物,张元良不傻,杀了金参议脱不了干系,况且,张元良跟我说,金参议可能死于中毒,一般人中毒,自己服毒的可能性极小,他自己嫌疑本来就大,这么说不是自己找麻烦?”杨帆道。
“或者说他是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说可能中毒,但实际上他知道金参议不是中毒死的,一旦尸体解剖,就能还他清白。”谭鑫分析道,他是临训班谍参队毕业的,这一套假设逻辑分析对他来说没什么问题。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金参议现了二人的奸情,在酒精的刺激之下,诱了心梗,最终死亡,而张、孙二人亲热幽会并未现金参议的情况,等她们现金参议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了?”罗耀从另一个角度分析并解释道。
“组长这个推断是最为合理的,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种情况。”谭鑫道。
“老虎,你怎么看?”
“我问过那晚守在门口的警卫,他们的确有所隐瞒,尤其我问他们在金参议和孙小姐回屋休息后,可还有人进入屋内的时候,两人都言辞闪烁,当我追问的时候,他们又都很坚定的说没有。”杨帆道,“很显然有人交代过了。”
“还有,张元良跟孙妍所描述的现金参议死亡现场也有些不同,孙妍说,夜里她嫌弃金参议醉酒,并未与金参议睡在一起,而是在隔壁房间休息,但张元良却说,他们当晚谁在一个房间,虽然是很肯定,但这样的表述显然是不同的。”
“那个屋确实有两个房间,但我们过去勘察的时候,金参议死的那个屋保持了原样未动,但隔壁的房间很干净,明显是收拾打扫过了。”杨帆附和一声。
“金参议的死必然跟他们有关系,但故意杀人应该不是,我们没现金参议身上有任何扭打的伤痕,但不接触的误杀不是没有可能。”罗耀说道。
“哥,难不成我们就这样把报告交上去?”杨帆道,“上峰估计也不会相信这样的结论?”
“是呀,组长,这也太离奇了,上峰肯定不会相信我们的这一套分析。”
“那怎么办,故意杀人,动机呢?”罗耀道,“若是一般老百姓,情杀的动机是可以成立的,可他们都不是一般老百姓,所以,这个动机就解释不了,中统方面一定不会接受的,抓住这一点拼命质疑的,我们要办成铁案,就要经得住别人的质疑。”
“这……”谭鑫与杨帆面面相觑,这可难办了。
“组长,五战区政治部副主任张元良求见!”三人正陷入沉默之时,突的,门外传来一声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