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彧居然不好意思起来,平时教他们行动术的时候,那股雷厉风行劲儿消失了。
“行了,我不问了,把信交给我就是了。”罗耀也并非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尤其是男女私情。
训练基地有规定,并不禁止学员之间谈恋爱,那个“不准结婚”的禁令估计是还没出台呢,罗耀可能是记错了,能让军统高级干部从临训班挑选“工作太太”,那谈个恋爱自然问题不大。
不过,军统只能跟内部人谈恋爱,结婚,外人是禁止的,这一点是早早写在禁令之上了。
这个忙,罗耀帮一下问题不大,至于能不能成,那就不好说了,不过沈彧形象不差,人品也还算端正,只要那姑娘不是心有所属,他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谢了。”沈彧感激一声,他是教官,需要顾及影响,免得给自己姐夫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对了,你跟宫慧到哪一步了,刚才看她过来找你,你给她买了不少东西吧?”
“这个……”
罗耀正想着怎么跟沈彧解释他跟宫慧的关系,突然一道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沈教官,沈教官……”
找沈彧的,罗耀自然不好越殂代疱,但是听声音居然是自己队里的小东北,立马起身去开门。
“沈教官,队长,你也在?”小东北一进来,看到罗耀,颇感到惊诧一声。
“怎么回事儿?”沈彧站起身,冷着脸问道。
“沈教官,罗队,你也在,出事儿了,闫鸣让金教官给打吐血了,正送医务室抢救呢!”小东北一口气说道。
“什么?”两人闻言,心说道,事儿坏了,教官们有时候为了树立自己所谓的威信,沿用旧军队的那一套打罚的方法。
可这一批招进来的学员大多数都是有文化的人,对平等、自由那是十分的推崇和向往,而且有思想,有主见,绝不不会挨了打不吭声的,冲突矛盾不少,甚至还可能动手,而且不少教官言语粗鄙,脏话,甚至荤话连篇,男学员尚能忍受,女学员听了可就忍不了了。
双方意见很大,矛盾很深,一直风波不断。
要不是学员当中没人组织串联,早就闹出事儿了。
教官们也是不知道收敛,一看学员好欺负,个个敢怒不敢言,训练的时候就更加变本加厉了,辱骂和打罚更是家常便饭了。
谁出头谁挨打,稍有一点儿不满意,一顿皮鞭就下来了。
有学员忍不住出口讽刺几句,就被打的在宿舍躺了一个星期才下床,罗耀不是没提过意见,但这些教官一个个来头不小,余杰这个副主任也只能好言劝说,却也不好直接下令禁止。
毕竟这是军中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他要是真下令禁止了,到时候有人给他扣一个学“共产党”官兵平等那一套的帽子,那他自己就得倒霉了。
医务室内。
躺在急救床上的,一名平头青年,个子不高,面色苍白,嘴角还有一丝血渍,气若游丝。
“刘主任,怎么样?”沈彧急切的问医务室主任刘明一声。
“伤的不轻,我这里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处理,得赶紧送去显医院,至少先照一个X光看看。”刘明摘下听诊器,面色凝重的道。
沈彧一挥手:“马上送县医院。”
众人上前就要将闫鸣提起来,但这时,罗耀突然制止道:“别乱动,把人先扶起来,小心点儿。”
众人不知道罗耀想干什么,可他这个队长平时对手下人不错,很多时候仗义出头,威望挺高的,大家都听了他的话,将闫鸣轻轻的扶了起来。
罗耀走过去,俯身下去,耳朵贴着他胸口听了一小会儿,然后,转过身去,右手张开,在闫鸣后背猛然一拍!
“噗……”
一大口黑血从闫鸣口中直接喷了出来。
“憋死我了……”闫鸣张嘴喊了一声,便又躺倒了下来,但表情看上去没有先前那样痛苦了。
“罗耀,这是怎么回事儿?”沈彧惊奇万分的问道。
“我刚才听他呼吸有些异常,又听了他的肺部,感觉好像呼吸道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所以,就冒险试了一下。”为了救人,罗耀也顾不上了。
“你还懂这个?”
“瞎猫碰到死耗子,我是觉得,要是这样把他送去医院,估计还没到,人就没了。”罗耀道。
安排两个学院跟医务室的一名医生和护士一起将闫鸣送去县医院。
事情的原委,罗耀也了解清楚了。
他所在的三队在上擒拿科的时候,闫鸣自幼习武,有些傲气,看不上教官金敏杰教的擒拿术,加上两人过去就有口角之争,于是出言挑衅。
当然,也是因为金敏杰这个人平时对这些学员太刻薄,训练的时候稍有不到位的,动手打骂是经常的。
大家都憋着一肚子火呢。
平时,罗耀在,还能压着,毕竟罗耀还能跟金敏杰抗衡一二,金敏杰在训练中也不敢太过分。
但是,今天罗耀刚好请假外出,下去的擒拿科目,金敏杰终于逮到机会了,闫鸣也是被激了,才做出挑战的不理智的行为。
结果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