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难说,”豹洪不同意银涛的猜测,“都说伴君如伴虎,喜怒无常,他要真就这么冷血呢?”
“银涛师兄说得对,”陈隐实际上想了很久,要不要将事情说出来,但觉着现在的形势,众位师兄师姐都已经怀疑到了这事,他若是不说明,只怕他们会遭到意外,“现在的皇帝的确不是从前的那位——”
“陈师弟也知道此事?”银涛他们几人还以为陈隐正好是在京城,所以顺道来看他们,没想到却是有这番言论。
“对,”陈隐依旧有些犹豫,但想到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倒还不如全盘托出了,“现在的皇帝是名为‘冬蝉’的人假扮的。”
“师弟可否确定自己所言?”
“当然,亲眼所见。”
“如此的话就不妙了,据说‘冬蝉’的人都是逆反之贼。”江月花摸着胸口说道。
角跶一拍桌子,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进宫去把这假皇帝绳之以法啊!”
“没用,”陈隐摇摇头,“其实‘冬蝉’一直都是旭峰晨辉的人,现在京城所有的一切实际已经在其掌控中。”
豹洪就像没有听到陈隐的话,他附和着角跶的说辞:“管他是什么旭峰晨辉、旭峰夕辉,这事只要公之于众,他们都得遭殃。”
“不可不可,”银涛低头思虑再三,“之前三皇子才回京华不久,宫中大部分的势力都不是拥护他,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在自己离京之后,能有自己的人慢慢蚕食其他的派系,从现在的情况看,或许整个朝堂已经是他旭峰晨辉的了,我们若是将此事捅出,必定会连累定华派。”
“就像玄月门那般。”铜起在旁一直听着,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所以我们最好是装作不知道,”弓双婷说,“三皇子也好,大皇子也罢,这朝廷怎么都是旭峰家的,只要不是残暴不仁、霍乱天下,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不过我们倒能以此事为突破口,去处理玄月门的事情。”
“你们说得是有道理,不过既然天下是谁的不关我们的事,那玄月门的那群人如何我们又管他们作甚,倒不如就这么顺着事态展,毕竟三皇子跟我们掌门的关系很好,只要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他便也不会对我们定华派如何。”角跶挠挠头说。
“此话不然,唇亡齿寒,玄月门的生死不仅与我们有关,甚至还直接关系到我们定华派的生死,”银涛言辞果决,“这件事我们必须要让它水落石出,还玄月门清白。”
“还他们清白?”弓双婷眼睛瞪得老大,“莫非银涛师兄今天去现了什么端倪?”
银涛点点头,但没有直说:“我在见过大皇子那位随从后,便可以确信此事非玄月门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