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放肆马上反问道:“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他的对手?”
宙斯王沉默了片刻,才说出了一句让柴放肆愕然的话:“在床上,他不是我最终的对手。”
“我承认你这句话说的很对,更承认你不愧是伟大的宙斯王,要是换做别人的话,在这种处境下也不会想用这样的话来回答的。”
柴放肆很钦佩的点点头,转身抬头看了眼纷飞的雪花,然后向大门口走去。
宙斯王从沙上站起,高声问道:“你这就走了吗?”
柴放肆头也不回的说:“我要是个正常男人的话,那我今晚就不会走。”
“有趣,有趣,我以前真没想到,柴放肆你现在说话竟然也这样有趣。”
现在的宙斯王,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心态:自信,乐观……
柴放肆这时候却忽然转身,看着窗内的那个女人说:“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为什么要来这儿的初衷了。”
刚想掩上窗户的宙斯王,马上问道:“你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现在是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现在是什么地方?”
“狼眼,你现在被关押在狼眼。”
柴放肆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搭理宙斯王,而是快步走出了院子。
“狼眼,我现在狼眼?”
站在窗前的宙斯王,喃喃说出这句话后开始摇头,一边摇头一边笑,笑得是那样的放荡,风骚:“哈,哈哈,柴放肆,你以为把我处在这易守难攻之处,就能把有可能会来救我的楚铮抓住吗?错了,你错了!就算是楚铮要来,但最先来到的绝不会是他,而是别人!那个人来这儿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杀我。”
没有谁比宙斯王更加了解狼眼的地形,以及所代表的含义了。
在听到柴放肆说出现在狼眼后,宙斯王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现在所扮演的角色了:无非是一个鱼饵,针对楚铮专门做下的鱼饵。
宙斯王能够猜到有人会来杀她,而不是来救她,这纯粹是她忽然有了种预感。
……
夜,越来越深了,雪仍然还在下。
在柴放肆等人走远后,院落门口右侧的雪地里,有一块雪正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慢慢的从地上升了起来。
这块‘雪地’,正是已经潜伏到院落门口的商离歌。
用了最少两个小时,商离歌才从斜坡下方‘走完’了这接近一公里的路。
在来到门口的这段时间内,她干净利索的结束了九个人的生命,在确定只要是看得见她的周围,再也没有任何疑点后,她正准备做出下一步动作时,柴放肆却带着人来了,使她不得不再次蜷缩在了雪地中。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时候,商离歌根本不用这样忌惮柴放肆,说不定早就冲上去了:对于突然的暴起击杀目标,商离歌一向是很有信心的。
但现在她却没着这样做,她不能不小心,因为现在的柴放肆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柴放肆了:他身边不但有着众多的侍卫,而且背后还有天网的存在,假如商离歌一旦暴露身形而失败的话,结果好像只能是个死。
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死一个很可怕的形式,不过对于几次死里逃生的商离歌来说,却显得不是多么重要。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尽管商离歌为了楚铮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她也不想死的毫无价值……就算是死,也得在灭掉宙斯王后,再死。
这样一来的话,楚铮就不用冒险来这儿了,柴放肆再想暗算他,那就得另外想办法了。
所以,商离歌明明看到柴放肆近在咫尺,可她还是采取了忍耐,在他带人走了后,才慢慢的从雪地中爬了起来。
商离歌就像是一只雪豹那样,小腹、胸膛紧贴着雪地,因匍匐前进的方式,慢慢的向门口挪去。
商离歌挪动的很慢,慢到当她挪动下一步时,刚拖出的痕迹都被新雪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