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别看孙斌和李金才在新城没有确定的职务,但他们在楚铮心中,却是比肖纪中还要高一些的,毕竟他们是老人了不是?
所以在叶初晴和南诏戏雪‘愤而出走’时,他们理应过去‘请安’的。
但是,这俩家伙别看表面长了副老实样子,实际上还是很聪明的,根本不想在这时候去触这个霉头。
更何况,肖纪中才是外围警戒的主要负责人,于情于理的,都该由他去应付这两位少奶奶才对。
于是呢,孙斌和李金才俩人,就耷拉着脑袋的,藏在了值班战士身后,生怕被看到。
在叶初晴的把车子停下后,肖纪中就硬着头皮的迎了上去,咧开嘴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张嘴刚想说话时,楚某人的三老婆就冷冰冰的说:“你闪开,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去给我叫孙斌和李金才过来!”
守着众手下去讨好时,却遭到了拒绝,换做是谁,心里也肯定不高兴的,因为这也太伤自尊了不是?
可是肖纪中却没有这样认为,不但没有感觉很尴尬,而且还有了很大的窃喜,马上就眉开眼笑的低声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到孙斌和李金才面前,一眯左眼,小声说:“哎,让你们过去呢!不过你们可得小心点,我看叶中尉好像很不开心啊。”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得出啦。唉,还不如不藏着呢,真是的。”孙斌小声嘀咕了一声,只好和李金才走了出来。
李金才和孙斌走到那辆熄了火的勇士车前,腆着脸的呵呵笑了笑:“叶中尉,南诏副总,你们、你们这是要出去呀?”
昨晚楚铮撵着人家俩女人走时,孙斌和李金才都在场,当然知道她们这次出去是回老家。
可就算知道她们这是要灰溜溜的回老家,但孙斌和李金才也不能说出来,只能说这句没用的屁话。
孙斌俩人在走到车前时,就打定了主意:不管叶初晴训也好,是骂也罢,甚至下车每人踹他们两脚,他们也会笑面相对的。
没办法,女人在生气时,总是习惯了不讲理,最好别和她们呛着来,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个道理是很简单的,这从叶初晴刚才冷落肖纪中的态度中,就能看出来的。
可是,就在孙斌和李金才腆着笑脸的问话后,坐在车里的叶初晴,却拿起仪表盘上的一副墨镜,在上面哈了一口气,用衣角慢条斯理的擦起了镜片,仿佛让这俩人过来,就是为了看她擦眼镜的动作,是多么的优美……
而南诏戏雪呢,却是双眼睁大朝着天,脑袋轻点着也不知道在哼哼什么歌曲,根本不理睬他们,更是一副‘我什么人也没看到’的模样。
孙斌和李金才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被叶初晴俩妞儿故意无视他们、就有丝毫的减弱,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叶中尉,南诏副总,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要不要我们去送送你们啊?”
车里面的那俩娘们,还是保持着她们现在的动作,还是没有搭理他们。
叫俺们来,却又不说要做什么,这不是故意逗俺玩儿吗?你们是受了扬哥的气,可你们也不该把这股气撒在我们头上啊,我们可是无辜的……孙斌和李金才心中抱怨着,好像哈巴狗那样,腆着脸弯着腰陪着笑容的,等待车里面拿俩女人‘落’。
孙斌和李金才俩人,保持着讨好的笑容,在车前等啊等啊,等了足有五分钟,脸上的笑容都变成僵硬的了,可叶初晴和南诏戏雪,还是没有人搭理他们,也不知道她们哪儿学来的镇定功夫。
面面相觑了一下,孙斌对李金才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说:你平时为人实在些,还是你来应付吧。
平时李金才在练习马步时,顿上个半小时二十分钟的,完全是小菜一叠,根本不当回事。
可现在,李金才才在车前站了五六分钟,这么冷的天气下,额头竟然有汗水冒了出来,足可以看出他现在心中有多紧张了。
所以在孙斌鼓动着他说话时,李金才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小声说:“叶中尉,南诏副总,我们俩人是不是……”
李金才刚到这儿,叶初晴终于有反应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哟,这不是孙队长,和李队长嘛。你们俩人啥时候来这儿的?嘿嘿,你们不跟在你们扬哥身边伺候他,干嘛在大冷的个天,跑到这儿来了?看看你们额头上的汗水,好像很热的样子啊。”
我们啥时候来这儿的?你也太能装了吧……李金才咧了咧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讪笑着说:“我们、我们刚站在这儿,呵呵,是啊,我们是有点热,这不是因为天气太冷吗,所以刚才就运动了运动,取暖。”
叶初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哦,原来是为了取暖才来到这儿的啊。嗯,很好,很不错。哎,对了,我倒有个好主意可以让你们取暖,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去做。”
只要你别让我们守着这么多人尴尬,就算是让我们跳到热水锅里去,我们也是在所不辞的……李金才心里一狠,当即用力点点头:“叶中尉,您说让我们去做什么吧,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要是皱一皱眉头,就是您生、就是王八蛋!”
“哟,可别这样说,你们可是你们扬哥的心头肉、命根子,我哪敢让你们上刀山,下火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