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一脸不信的扭头问道:“难道你以前没有感觉这幅画,很奇怪吗?”
陈怡情摇摇头:“假如我以前也有你这种感觉的话,你觉得我还会让它存在吗?”
“嗯,也是。”楚铮点了点头说:“这些画都是你家的东西,你无论要怎么处置它们,我都没啥言权的。”
顿了顿,楚铮又说:“但让我感到真正害怕的,却不是你的这个老祖。”
陈怡情把下巴放在楚铮的肩膀上,问:“是那个女人画像吗?”
“是的,就是她。”楚铮此时的声音,好像是做梦似的说:“我曾经几次在幻象中见过这个女人,而且在现实中,也见过与她很像的人!”
“什么?你、你说你在幻象中、现实中都见过这个女人,这怎么可能!?”
饶是陈怡情有着神棍(楚铮总是这样形容她)之称,但在听楚铮说在幻象和现实中,都曾经见过这幅画像中的女人后,还是被震得不行不行的,连声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幅画存在了已经至少上百年了吧,上面的女人假如还活着的话,那么她最少也得有一百好几十岁了,你怎么可能会见到她呢!?”
“你以为我想见到她吗?当初我在第一次见到她时,曾经吓得差点从飞机上跳下来。”
楚铮苦笑了一声,挣开陈怡情的手,搬起床头前的柜子,放在了墙下。
“你要干什么?”陈怡情问道。
楚铮踏上柜子,伸出了双手:“自然是把这幅画摘下来仔细看看了,至于你老祖的那张,要不先在这儿挂着?”
陈怡情犹豫了一下:“嗯,那就只摘下这幅画吧。”
很快,楚铮就把那张女人画像摘了下来,卷成一副轴后,对陈怡情摆摆手:“走,我们到客厅里去,守着你老祖画像在这儿说话,我心里毛。”
陈怡情这次没有拒绝,很乖巧的下了床。
事实上,在楚铮说出陈老祖的画像能对着他脖子‘吹冷气’后,陈大师的心中就开始怕看到这幅画了,要不是因为这幅画画的是她老祖,她刚才就答应楚铮摘下来了。
先让陈怡情出了卧室后,楚铮想了想把房间的灯都关上,在转身带上房门时,却又明显的看到墙上的陈老祖,眼神冰冷的望着他,仿佛是在诡笑着说:“小子啊,是不是怕了啊?”
麻了隔壁的,别看你是陈怡情的老祖宗,但你可不是老子的什么人,要是再敢装神弄鬼的吓唬老子,我才不管你是哪个年代留下的文物,照样撕了擦屁股!哼,你是历史上有名的神棍不假,但老子的大伯却是当今的真命天子,还会镇不住你这种妖邪鬼魅!?
楚铮在背对着陈怡情关门时,硬着头皮的向陈老祖的画像看去,决定找个机会把这张画像给撕了擦屁股!
说来也奇怪,就在楚某人心中狠后,那张画像带给他的心悸感,随着他这个恶念的产生,顿时就像初晴后的薄雪那样,瞬间就消失了。
这一下,楚铮心中得意起来:鬼神也怕恶人,看来做人就是不能太老实了。嘛的,你以为你退缩了,老子就放过你?哼哼,咱们走着瞧吧啊!
心中哼哼冷笑的楚铮,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后,走到了院子里。
依着楚铮的本意,是要拿着这幅画去客厅中的,但陈怡情却打开了院子里的灯,指着窗户下面的小方桌说:“我们就在这儿看吧,外面凉快,还能稍带着赏月。”
“好的。”
楚铮答应了一声,走到小方桌前,把那副神秘女人画像铺在桌子上,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陈怡情在月光、灯光下的脸色,却有着一丝苍白,顿时就心中一动问道:“陈怡情,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害怕的感觉?”
陈怡情默默的望着楚铮,呆了片刻才点点头,非常吃力的说:“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从听了你刚才的那些话后,我不但不敢再回到卧室中去了,甚至都不敢去客厅了,仿佛只要一走进房间,就会现有双藏在暗中的眼睛盯着我看,让我后背冷。”
楚铮愕然,随即失笑出声:“哈,哈哈!陈怡情,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混得比较不错的神棍,应该有着很深的道行了,不能说是可以降妖捉怪的话,但最起码可以不惧鬼神吧?怎么能够因为我的一些感受,就会有这种感觉呢?哈,哈哈,有意思!”
对楚铮很不礼貌的嘲笑,陈怡情并没有生气,甚至也没有当时反驳,只是坐在小马扎上,盯着那张画像淡淡的说:“假如我没有怀孕的话,自然不会有这种力不从心感,这和花漫语生子后会成植物人、柴紫烟怀孕后会激绝症,是一个道理的,这有什么好笑的?女人在怀孕、生子后,她本身就会有一些无法压制的改变。”
“什么,你、你真算出柴紫烟因为怀孕而激绝症了?”听陈怡情说出这些话后,楚铮脸上的笑容攸地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