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手术刀慢慢的转动着,楚铮终于听懂了沈云在的意思:“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故意的折磨你一下,籍此来消除一些我对你的讨厌,这样我就会在看你痛苦时感觉很爽,说不定在开心之下就把你想要的解药给你了。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是的。”沈云在坦然承认:“刚才柴紫烟曾经和我说过,本来你打算是给我冰河时代解药的,但因为我的自作聪明才让她惩罚了我……现在,我想通过你折磨我的方式,来抵消我给你留下的反感,这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教训吧。”
楚某人摸了摸下巴,一脸遗憾的说:“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我从……咳,你真想从中得到教训?”
“嗯,我从没有这样迫切的想得到教训。”
“好吧,你既然这样想的话,那我就成全你。”楚铮在说出最后一个‘你’字后,右手一抬,雪亮的小刀在灯光下划出一片幻影,噗呲一下的就刺入了沈云在的右肩肩头,疼的她浑身一哆嗦刚想大叫,却又猛地咬紧了牙关,随即把毛毯叼在了嘴上。
楚铮刚才给沈云在注射麻醉剂时,并不是不懂得该用多少剂量,但他还是故意少用了一半的量,目的就是想用这种见不得光的办法来教训人家孩子一下,可他却没有想到小沈妹妹不但能看出麻醉剂的剂量,而且还说出了这么一番‘大有哲理’的话,于是他就不再犹豫,根本没有等那一半剂量的麻醉剂起效果,就悍然动刀了。
随着刀子接触到弹头,疼痛就如同船舱外的暴雨那样,一拨比一拨更猛的撞击着沈云在的痛觉神经,但她却只是狠狠的咬住被单,强自支撑着自己千万别昏过去,只是额头、后背、前胸都淌下了黄豆大小的冷汗,一张脸也变得更加惨白。
叮当……的一声响,就在沈云在疼的全身都抖真想昏过去时,楚铮终于用镊子将她右肩内的弹头取了出来,随手扔在了脚边的船板上,弹头落在船板上出了一声脆响,然后滚进了床底。
“呼!”等楚铮很是麻利替她擦干血迹、在伤口上敷上消炎粉,用纱布包扎起来后,沈云在马上就斜着身子的躺在了床上,吐出了嘴里的毛毯,嘴唇上半点血色也没有的惨笑一声:“呵呵,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爽了?”
随手抓起一块纱布擦了擦手后,楚铮将东西都放进了急救箱,然后端起杯子在喝了一口水后,才摸了摸嘴巴说:“也不是多么的爽,但我觉得还行吧。嘿嘿,其实这个男人嘛,都有喜欢看到女人出血的怪癖,我也不例外。不错,看到你出血后,我心情要比你刚才爽多了。”
沈云在很是大方的说:“你要是感觉还没有爽够的话,可以再捡着我身上那些让你讨厌的位置再来几刀。”
楚铮马上摆摆手:“爽够了,爽够了。我可没兴趣来折磨一个大脑短路的女人,要不然这样会折寿的。”
左手抚着右肩,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后,沈云在舔了舔嘴唇,低声说:“既然这样,那你该给我解药了吧?”
马上,楚铮的那张小白脸上,就再次露出纳闷的神色:“什么?给你解药,什么解药?”
顿时,听这小子这样回答后,沈云在的心机立即就沉了下去,声音更是颤抖的不行:“楚、楚铮,你、你不会是想和我玩赖皮吧!?”
楚铮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我什么时候和你玩赖皮了?莫名其妙啊莫名其妙……哦,我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说了。你刚才主动要求我给你增加痛苦、来让我感到爽的感觉,就是以为我在爽过后会给你解药,对不对?”
沈云在狠狠的咬了下嘴唇,从牙缝中吐出一个英文:“YES!”
“扫瑞(抱歉)。”楚铮嘴角浮上一丝讥诮,眼神中带着轻蔑:“可从头至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可我从头至尾都没有答应你什么。”
这一下,沈云在是彻底的急了,她抓起一个枕头就向楚铮砸去:“你既然不答应我,那干嘛还要给我这么大的痛苦,你还是个人吗你!?”
“哦,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我会错意了,我还以为你特别享受痛苦带给你的那种感觉呢。”楚铮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她,只是将接住的枕头丢在床上,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径自走出了船舱。
当舱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站在舱门口的柴紫烟和楚铮,都听到了沈云在那极度伤心的嚎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