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情说完这些话后,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着楚某人在那儿喃喃的说:“扯淡,这纯粹是在扯淡。就因为她的姓中有这三个字,你就这样说……那个啥,一本正经的陈大师啊,我问你,她既然是我的天敌,那她为什么没杀我?而且还得让我三番五次的去保护她?”
陈怡情也许是真渴了,端起从不喝的啤酒喝了一口,微微皱起黛眉的说:“她是你的天敌不假,但这次下来却不是为了杀你的,只是通过感情来和你做对并约束你的。因为你是女娲娘娘派来享受荣华富贵的,不该横死。可你犯下了那么多的杀戮,理应受到惩罚。但她却深深的爱着你,并心甘情愿替你承担一切的罪过,所以她才在长大成人的日子中,要接受很多的挫折和痛苦,直到你这个没良心的彻底醒悟后,她才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
楚铮这一次没有嗤笑陈怡情是扯淡,而是在愣:难道真是这样?
陈怡情知道楚铮心中在想什么,却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她转世是来替你承担罪过的,所以你欠她太多太多。除了你们是彼此相爱外,这也是她一旦遇到什么危险你都要不顾一切赶去救她的原因。不过,因为她除了担负着当你妻子的使命,在天性中却是你的天敌,所以她处处都约束着你,使你感到很烦却偏偏又争脱不了。别看你们在不见面时恨的对方都牙痒痒,可一旦让你们有了置对方有死地的机会,你们却再也狠不下心来,总是因为深爱的原因而找出各种理由来宽恕对方。”
楚铮慢慢的摸出一颗烟点燃,深深的吸了几口后才说:“尽管你说的这些很有感染力,但我却始终不信。因为你说我上辈子是条和鸢深爱的破蛇转世,那么这辈子不管和鸢有多么大的纠葛,也只该有她一个人。可我呢?身边好像有很多女人吧?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日本除了要杀你之外,还想把那夜璀璨、南诏戏雪这母女俩都带走。女人对我来说,是多多益善的……陈大师,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陈怡情嗤笑一声:“切,这有什么难解释的?蛇性喜淫,本来就是淫神的图腾,就算你深爱的她,可还是和那么多女人苟合,这也没什么稀奇。这只能说是天性而已,天性,懂不懂?”
“不懂,没学过这个词汇。”楚铮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马上岔开话题:“听你这样一说,我这一辈子都得被她给压着了?不管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老子都得装看不见那样,总是得敞开宽阔的胸怀去原谅她,让人把我看成是一个贱人,对不对?”
陈怡情抬手拢了一下肩膀上的丝:“无论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都是因为太爱你。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去宽容她,那都是因为你也深爱着她。无论她遭遇了什么样的打击和磨难,那都是她在为你承担罪过。所以呢,你是不是个贱人,可能你自己最清楚了。”
老子才不信这些荒唐的狗屁,老子更不是贱人!我之所以不忍心她被人弄死,只是因为我太善良了……楚某人心中大叫着这些话,使劲的晃了一下脑袋,强迫自己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马上转变话题:“刚才你说,老子在还是一条蛇时,就被一只鸢和两只金乌同时爱上了。那么柴紫烟要是算那只鸢的话,那两只金乌呢?它们有没有来人世间走一遭?”
陈怡情马上就肯定的回答:“来了!”
楚铮一呆,下意识的问道:“在哪儿?它们又是谁,还能不能记得老子?”
陈怡情淡淡的一笑:“有一只金乌已经为你生了个儿子。”
楚铮腾地一声就从沙上蹦起:“啥?你说的是花漫语?花漫语就是一只金乌转世?”
陈怡情也没理会楚铮的失态,而是缓缓的解释:“在女娲娘娘身边的时候,那条蛇儿只和鸢相爱,却对那两只金乌置之不理。可在大家都投胎转世后,有一只金乌却不甘放弃它所爱的白蛇,也因此和鸢成了大对头,想方设法的把对方从白蛇身边挤走,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去害鸢。可事实呢?楚铮,你也该最清楚的。就算花漫语为你生了个儿子,为你的事情操心劳累,但在你心中,是不是一直抵不上柴紫烟?你千万不要否认,因为你对花漫语这种感觉是很正常的。要怪,就只能怪当时白蛇只爱上了鸢。”
花漫语对楚铮怎么样,只要是个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能看到听到,包括他自己也很清楚:花漫语自从和他有了那层孽缘后,就放下了大小姐的架子,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他。可他呢?无数次的誓要好好爱她,但在柴紫烟出现时,却总是把这些誓言给轻易的忘掉。
想到自己和花漫语、柴紫烟之间那些纠结到让人蛋疼的感情,再和陈怡情所说的这些一比较,楚铮就真的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茫然感,使他感觉浑身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沙上,喃喃的问:“如果花漫语是那只我不爱的金乌,那么另外一只金乌在哪儿呢?是商离歌还是谢妖瞳?或者是周舒涵等人中的一个?”
陈怡情垂下头,乌黑的丝遮掩住了雪白的脸庞,低声回答:“另外一只金乌不是商离歌,也不是谢妖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它、它就在你眼前……我就是那只在上辈子也爱着你的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