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柴紫烟让自己闪开,楚玄武翻了个白眼的想:姐姐,你以为我愿意‘出台’招呼您嘛。
但楚玄武也知道,既然他已经被推出来了,怎么着也得硬着头皮接待柴紫烟了,于是笑得更亲的说:“嫂子,要不咱、咱……”
柔柔的一笑后,柴紫烟根本不再和楚玄武说半句废话,脚步在顿了那么一顿后,就迎着他的身子向前走。
见柴大官人这样视他无物勇往直前,楚玄武当然不敢硬拦着她,只好在俩人相距不到十五厘米时,苦笑着闪到一旁,然后耸耸肩摊开双手,对着高台上的楚龙宾做了个无奈的动作:爷们,俺尽力了!
孩子啊,爷爷看到了……一群没用的东西,还非得老子出马才行!
楚龙宾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再看向柴紫烟时,却第一次感到了啥叫手足无措、无言以对。
柴紫烟笑颜如花的走到了高台前,袅袅婷婷的弯腰对楚龙宾鞠了一躬,脆生生的说道:“爷爷,祝您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孩子,好孩子,你能来,爷爷我真高兴……”
楚龙宾嘴里说着他有多高兴,但他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尴尬,相信在场的人都明白。
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在那张老脸上,带着言不由衷的笑模样,眼睛却瞟向了柴家老爷子:哥们,咋的,这事是不是你出马呀?
……
柴紫烟的忽然出现,一下子让楚龙宾的寿宴面处于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都说人在心情激动时,很容易犯错。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楚家父子,也不能免俗。
他们在看到楚铮的遗腹子后,那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亲情,让他们都忘记了柴紫烟才是楚家的三太子媳妇。
这才很自然的把整个寿宴重心,都放在了花漫语母子身上,从而忽视了柴家人的感受。
对此,以柴家老爷子为的柴家众人,并没有出什么不满的声音,尽管他们此时的心里很他妈的不好受,可看到老楚一家人那激动的样子后,也不忍在这时候站出来飙了。
不过,包括柴老爷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柴紫烟会在楚龙宾牵着花漫语的手,准备表什么动人的演讲时,犹如从九天下凡的仙女那样,轻而易举的就破坏了花漫语给整个寿宴带来的激情,成为本次寿宴气氛最终走向何方的领导者。
此时,柴家老爷子看到楚龙宾向他投来了求救的目光后,他老人家心情很爽的动了一下身子……然后低下了头:丫的,你们花楚两家惹出来的麻烦,凭啥让俺给你摆平呀?刚才你不是还激动的恨不得当众宣布花丫头是楚家少奶奶吗?继续,呵呵,你继续……
看到柴老爷子低头不语,楚龙宾就知道人家懒得掺和这事了,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后,只好满脸堆笑的望着台下的柴紫烟,嘴巴吧嗒了好几下子,却一直说不出什么合适的话。
就像是根本没看到楚家一窝脸上的尴尬那样,柴大官人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仰着下巴对楚龙宾说:“爷爷,本来我该早点到场给您老人家祝寿的,但在来时的路上却堵车了,所以还请爷爷和诸位叔叔伯伯海涵。”
“哦,哦。”正为怎么开口而犯愁的楚龙宾,赶紧的借坡下驴的连连摆手:“没啥,没啥,只要来了就好,呵呵,来了就好。”
“呵呵,”柴紫烟大眼睛微微的眯起笑了笑,随即说:“刚才我来时,恰好看到您老人家要和各位宾客说话,那您现在继续吧。”
柴紫烟说完,就向旁边走了几步,很自然的就走到了抱着楚铮风的云若兮面前。
继续?你都来了,我怎么还能继续说花丫头的出现,是我楚龙宾今天最高兴的事儿,怎么还好意思的替她正名份?楚龙宾很为难的左看看右看看的,开始对刚才没有考虑柴家人的感受而懊恼了。
柴紫烟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说完后,根本没有看站在楚龙宾身边低着脑袋的花漫语。而是抬起右手食指,蹭了云若兮抱着的楚铮风小脸蛋一下,用不高不低、但恰好可以让楚家所有人听到的声音说:“哟,妈,这是谁家的小孩儿呀,这么粉嫩可爱的。”
花漫语叫楚龙宾爷爷,无论是从楚铮风母亲的身份,还是以花家年轻一辈的身份,都是正该叫的,别人谁也说不出啥来。
但假如她要是面对云若兮的话,那绝对不会像人家柴大官人这样,堂堂正正的喊‘妈’。
花漫语所面临的事实,再次证明了:小三再牛哄哄,但地位总是比不过人家正牌。
而柴紫烟叫云若兮的这声‘妈’,也正是在暗示花漫语:花狐狸,别看你给楚死鬼生了个儿子,可只要有我柴紫烟在,你永远都只能靠边啊靠边站!
聪明如花漫语者,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柴大官人这句话中的意思?可她此时除了耷拉着脑袋瓜子屁也不敢放一个外,还能有啥办法?
其实,心里暗暗叫苦的,何止是楚龙宾和花漫语,云若兮在听柴紫烟问抱着的孙子是谁后,她立马就不知道咋回答了。
总不能对柴紫烟说:容容啊,这个小家伙呢,是你老公和花漫语的私生子……
这样说是肯定不行的,不过要说这个孩子是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