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撕吼一声,伸手就要扯掉那枚血珀坠子,不过他刚要动手,体内的灵魂又开始驱逐他的元神,使得他的动作一时受阻。
血珀坠子上的光越是明亮,洛云便越觉得自己不到无法吸取公孙零的灵力,而是已经开始被反噬了,他虽不情愿但不得不收手。
与此同时,体内那个灵魂似乎已经完全苏醒了,他的元神正被一点一点挤压出境,“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别以为我拿你们没有办法,等着瞧好了!我一定要你们永不超生!”
洛云奋力大喊,不过是自我安慰和激励,一旦元神被驱赶他必须尽快找到另一个身体作为宿主。为了保存实力,他的元神毫不犹豫的逃离那个身体。
那个元神窜回幽暗森林的隐秘之地后,又回到了仲原的身体,虽然洛云受够了这副只会拖累他的身体,但此时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洛云的元神离去后,楚珀玡的身体立即失去控制的往下掉,眼看就要跌落地面时他的灵魂及时控制住了身体,双手撑地后翻了一个跟斗便稳稳当当的站到了地上。
而洛云一离开,穿透公孙零身体的那些红色丝线也随之消失,不仅如此,笼罩在幽暗森林中的猩红也随之散去。
“父亲!您还在吗?父亲!”她兴奋而又焦虑的想要寻找父亲的身影,可是不仅看不到那张她已经忘记的面容,连那个慈祥温和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握在手心的血珀坠子,光亮正在变弱变淡,她稍作吐呐,现原本软绵无力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充满了力量。
“珀玡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此时她仍悬浮在半空中,当她低眸说完这句话时,整个身体便失控的往下掉,幸亏楚珀玡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小零你没事吧?”楚珀玡显然并不知情究竟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四周凌乱的一切,不难看出这是生过恶战留下的痕迹,“究竟生什么事情了?”
公孙零咳了两声,便轻轻推开楚珀玡的搀扶,“是洛云,他把你的灵魂封印起来,本是想利用你的身体作为他新的宿主……”
听到这个消息,对于楚珀玡而言何其震惊,他原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只不过是被困在一个犹如迷宫一般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是被洛云的元神占据了身体!
未等他再问疑惑,公孙零已经踉跄的往李钰和小狐狸的方向跑过去,“珀玡哥哥,具体的情况我一会再跟你解释,我们先救人离开这里再说。”
言语间,两人已经来到倒地的两人身边,小狐狸一动不动的仍是睁着恐惧的眼睛,“小雨妹妹!你快醒醒啊!”抱起这个冰凉的身体,公孙零知道自己来晚了。
楚珀玡过来的时候,李钰仍艰难的往小狐狸的身边爬过来,奈何受伤严重的他灵力尽失,不过短短三四米的距离,他爬了很久却几乎还在原地。
此情此景,楚珀玡心中不免生出同情,“这位公子,你的伤势很重,还是留些力气,护住心脉要紧。”言语中,他小心而平稳的将李钰扶了起来。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对于李钰这句话,楚珀玡没有想太多,他只是点头应了一声,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容,他并不知道青风已经不在了。
“小零,小雨……她没事吧?”李钰不愿意接受自己看到的一切,他心存侥幸的向公孙零确认,期待她告诉自己小狐狸只是晕过去而已。
公孙零咬了咬唇,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随即转了话锋,“此地不宜久留,珀玡哥哥,你照顾好李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好。”楚珀玡应了一声,立即带着李钰跟随公孙零的身影飞向云端。公孙零于云端穿行,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眼身边的人,多希望下一刻她会开口说话。
该往哪里去?公孙零不知不觉的飞往莲雨庄的方向,那个白衣飘飘的高大身影以及他的名字,一直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她记得那落迦说过,他们曾经是好朋友,但那是她离开蒲山之后的事情。他还说过,她以前就称呼他为落迦哥哥,而不是燚。
所以,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到底是谁?跟此前她记忆中曾经出现的那个男人是同一个人吗?为何他们都出现在蒲山上?那些年明明只有她和娘亲而已。
四人一进到峡谷之中,穆天和逝心忽然现身挡在了前路,这两人似乎是早就恭候多时一般,各自一句问候之后立即在前引路。
六人穿过结界,便是从山谷直接落到了水榭亭台之中,李钰还没站稳就推开了楚珀玡,他跌跌撞撞的将小狐狸揽到怀里。
“李钰,你……”公孙零欲言又止,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除非自己能让小狐狸死而复生。
李钰搂着怀中冰凉的身体,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冷漠,语气亦不带任何情感,“麻烦你们暂时离开一下,我想跟小雨好好待一会,拜托了。”
看着李钰的模样,公孙零哪里放心得下,可是楚珀玡扯了一下她的衣裳,从他的眼神中她读懂了他的意思,这才心领神会的默默离开,
随后,在逝心的示意下,公孙零和楚珀玡随她来到那落迦的房间,不过房间里并没有那落迦的身影。
“逝心姐姐,落迦哥哥他……”公孙零本欲如实告知逝心真相,但逝心却打断她的话,“公孙姑娘,莫着急,依主人的吩咐,若是看到你回到莲雨庄,便请你在此等候。”
逝心看似有些不耐烦,留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要走,公孙零拉住了她,“可是我们刚刚才从幽暗森林分开,当时……”
“公孙姑娘稍安勿躁,待主人处理完事情自然会来见你的。”逝心推开公孙零的手,不过还是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才转身离开。
公孙零不死心,又追了出去,“既然你没耐心听我把话讲完,那我就问你一句,你可知道落迦哥哥现在身在何处?”
逝心不带任何迟疑,且是十分肯定的语气,“自然是在莲雨庄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