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扬手一送,便将躺在地上的两人送进了前厅,尔后他才淡淡说到,“你不要太得意,有时候只是时辰未到而已。”
四方之魔嗤之以鼻,“是嘛,可惜这一切由不得你来定,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纳命来吧!”
一道黑雾如蛇一般窜向了李钰,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股死鱼的腥臭扑了过去!李钰冷眼一扫,向上一跃避开了攻击。
但是如蛇般的黑雾即刻变换方向又追了上去,且四方之魔也从另外一个方向攻向他,如此前后夹攻之势,不给他进退的余地。
李钰似乎早就猜到四方之魔的心思,他并没有躲避,而且淡定的承受黑雾的缠裹,不过避开了四方之魔的魔掌。
几个回合之后,李钰才动攻势,只见他的身上渐渐生出淡金色的光辉,流光似水般流动,慢慢将缠裹在身上的黑雾反噬殆尽。
“你是……昆仑山瑶池殿上的金……”四方之魔似乎正欲说出那个名字,但随后脸上却受了李钰一个无影的拳头,当即吐了一口老血混着黑色的粘稠物。
“看来你还真是挺有眼光的,连我这样的小人物都能记得。”李钰一抹冷笑,毫不犹豫的动第二次攻击,狠狠的将四方之魔摔在的院墙上。
四方之魔滚落地面,他啐了一口血痰后立即站了起来,但紧接着他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双脚离地悬空,看似被人拧住了脖子往上提起的。
“把你散出去的瘟疫收回来!”只见李钰手上一拧,四方之魔便是吐舌窒息的痛苦,“如若不然,后果是什么,我想不用我明说了吧。”
四方之魔还想硬撑,他挥动的双手想掰开脖子上的束缚,奈何周围什么都没有,因为那是李钰用灵力控制的,除非他能靠近李钰本尊。
“恐吓对我没用,虽然我的本事不及你,可是那又如何,你一样奈何不了我!”四方之魔停止挣扎,刚才的慌乱变作阴狠的冷静。
待他话音一落,笼罩在临淄城上空的黑雾迅速凝聚变小,乌云散去大雨即停,狂风也弱了下去,凝聚变小的黑雾从四方之魔的头顶钻回了他的身上。
然而,这却不是四方之魔受了威胁而收回散出去的瘟疫,他只是将分散的灵力重新凝聚,好对付李钰的钳制。
李钰感觉不妙,忙退了几步和四方之魔保持距离,他趁隙看了看天,便察觉天上的动静不对,已经恢复清朗的天游过来一抹幽红。
“哼,他要过来了,我就陪你玩了,你们就等着受苦吧。”四方之魔望了望天,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待他一离开,不过前后脚的功夫,月府内又落下一个身影,此时李钰已经折回前厅,在屋子的四周设下结界。
不过有惊无险,那个身影逗留片刻后就离开了,只是屋子里的人却没办法看清来人的面容,知觉那个人影周围像是有一层云雾缭绕一般。
李钰贴在窗户前,等到那个人离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从来人的身上散出来的气场,便知道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小狐狸慢慢的撑直腰板,她盯着窗户前的那个背影,虚弱的脸上愁云更重了,“你……到底是谁?是神仙吗?”
刚才四方之魔与李钰的对话,她全都听得见,说到昆仑山瑶池殿时,她的心提到了喉咙,因为金鹏便是住在那里的神仙。
“你都听见了?”李钰转过身,一脸坦然的笑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我还以为你刚刚失去意识了,没想到……”
“是有那么一会,不过很快就醒过来了,只是没力气说话而已。”小狐狸也老实道来,以刚才的形式来看,她判断此人不会加害自己,所以也就不隐瞒了。
“那就好。”李钰说着便往月琳琅的方向走过去,“月夫人受了邪气,恐怕会有风寒之灾,整个临淄内外,怕是会有不少人跟她一样。”
“那该怎么办?严重吗?你可有解救的方法?”小狐狸想站起来,但实在使不上力气,“刚刚那个是瘟神吧?”
李钰无奈的笑了笑,摇头道,“严格上来说他并不神,而是魔,一个到处散播瘟疫收集尸气的邪物。”
“原来如此。”小狐狸的目光一直未从李钰的脸上移开,他也察觉到了,便调侃道,“你这么盯着我看……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小狐狸忽然收起笑容,神色非常严肃不苟,“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你真的是神仙吗?就住在昆仑山上么?为何之前要装作一个胆小的游医?”
李钰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转身打开了门,晴天的暖阳洒了进来,天气看似看起来很多,并不像刚刚生了一场可怕的变故。
“李钰……”为什么会这么像?小狐狸心头一紧,仿佛看到很久以前那个朝夕相守的人。不!她告诉自己,这是个错觉,全是因为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而造成的错觉!
“小雨……姑娘,你叫我?”李钰回头反问了一句后,未等回应他转身走出了前厅。也就是刚才那一瞬间,小狐狸完迷糊了!
她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并且努力站了起来,“李钰……你从哪儿来?楚国吗?”顿了一下,又觉得自己问的不合适,她又喃喃道,“为什么?你们这么像!”
李钰其实已经听到了这句话,但他却假装没有听见,悠然无事的伸了伸懒腰。这个时候月琳琅醒了过来,像是从噩梦中醒过来一样。
月琳琅惊声喊了一声,小狐狸马上走过去安抚她,“月夫人别怕,已经没事了,那个妖魔已经走了。”
“刚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月琳琅扶了扶额,忽然觉得有点闷热,这样的天气按理说不该有这种感觉到才是啊!
小狐狸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向门外喊道,“李钰,你进来!月夫人有话要问你!”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还能叫得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