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你怎么了?”公孙零连掀开被子都费力,可她一着急,身子一翻,便直接滚到地面。她爬到青风身边。双手覆在他抱头的手上,担心的想护着他的头。
“地上凉,你下来做什么!我又没事,疼一会就好了!”青风咬牙吼了一句,眨眼间,他的眼皮底下闪过一个画面,漫山的花野中,他在追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跑。可他再眨眼,又什么也看不见了。
“妈的,还好老子没走远!”阿九从门口窜了进来,方才他离开,觉得骂得不爽,本是打算偷溜回来揣上青风一脚再走的。骂了一句后,他将手上的碗往桌上一丢,先扶起公孙零到床上,再将青风扶到对面的房间。
用了两天的时间,公孙零的伤寒烧才完全褪去,这两天她连下地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直到第七天之后,她的身子才恢复了元气,但还气色看起来大不如前。
而青风,自从头痛病复之后,他昏睡的毛病竟不治而愈了。只是头痛的毛病一旦犯起来,必定疼的他脸上煞白,直想敲碎了脑袋一看究竟,因为每次都是如刀扎一般的难忍。
在公孙零修养的这几天,楚珀玡见她虚弱的模样,想起此前每次遇到危险,都是她挺身护着自己,他更加刻苦练习。花了五天的时间,他终于达成了隔空取物的本事。
偶尔,趁着月随风不在府上时,楚珀玡和月琳琅也会暗自约好,两人前后里开月府,到城外相会。每次都是按月琳琅的意思,往城北的石桥竹林相见,因为那里的景致,与以往他们在吴县时常去的地方十分相似。
今日一大早,月随风又接到朱虚候府的快报,早早出了门。而柳嬷嬷见公孙零身子已经恢复,天刚亮时就带着她往青云观还愿,青风和阿九也跟随去了。
府上就剩三人,莫姨食过早饭后,便取出绸片和针线,在前院的梅花树下,忙起了女红。月夫人借口到她经营生计的鞋记走一圈,实际是又约楚珀玡到城北相见。
月夫人离开不久后,楚珀玡才慢悠悠从过房间出来,假装要出去闲逛。莫姨本想留下他陪着自己说话,当然,她自是没能留住,楚珀玡如约往城北而去。
中秋之后,寒意渐浓,竹林萧萧,风声起来有几分凄凉。
月琳琅靠在楚珀玡的肩上,她望着石桥流水,眸中的神色恍惚不定,“四哥,这几****一直想,我的决定是不是错了,我不该瞒着小川才是。每次他在旁边,我想和你多说一句话,这孩子脸色就不对,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楚珀玡搂着她的肩,目光悠远的看向远方,“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离开时他还小,他怕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吧,如今又是这副模样……”
月琳琅脸色一变,回头看着楚珀玡,眸中泛泪,“可你毕竟是他的父亲,不管你变成什么样,这都是不更的事实。找个时间,跟他说了吧,我不想再瞒下去。明明就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不能相认团圆,我实在受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