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果然d察秋毫。”文孺浅笑,眉毛一扬,霸气显露,这才丢给月随风一个安心的眼色。“既然如此,我就省去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了,不知楚公子对我刚才的提议,意下如何?”
“不敢多想,多谢文公子抬爱了。”楚伯玡一介书生,惯性的拱手行礼,“楚某恐难胜任,所以……”
“哎,不急不急。”文孺摆摆手,打断道,“此行距离临淄还有一段路程,这段时间楚公子可以好好考虑,等到了临淄,你再答复我也不迟。”
“好。”楚伯玡点了点头。
文孺接着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其他事宜,等楚公子应允之后,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详谈如何,此次就当我抛砖引玉,暂时到此为止了。”言毕,文孺再次不动声色的丢给月随风一个眼色。
月随风轻轻点头,对楚伯玡道:“楚兄,二哥是直爽之人,若是你考虑清楚了,到时候,若是对他的提议有什么不安的想法,但说无妨。”
这两人的这些举动,并没有躲过楚伯玡的双眼,其实他一早就已察觉,月随风几乎是随着文孺的风向在转。“好,还是暂依文公子的说法,等到了临淄再说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现在不敢妄下许诺。”
借着火光,看着那张神似琳琅的面容,到了此刻楚伯玡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只可惜月川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印记可辨识,如若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会上前确认。
“楚兄,你怎么还……”月随风从布袋中取出一个酥饼,一抬头又迎上楚伯玡失神的目光,“幸亏我不是女子,又得知了其中的缘由,否则,怕是真的要被楚兄你吓跑了,哈哈。”
楚伯玡尴尬道,“抱歉,我又失礼了。”
文孺接话道,“看来楚公子对尊夫人的感情相当至深,只是。”文孺顿了一下,若有所思,“恕我唐突,既然楚公子如此放不下,为何会跟他们分开呢?我几次听闻令郎的事情,似乎楚公子一直在寻找他们的下落,不知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月随风递给文孺一个酥饼,又从布袋里取出一个,本想递给楚伯玡的,不过他的手刚要伸出去,就收回来了,“二哥说的是,其他的事情暂且不说,这件事情,楚兄万万不要客气,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多谢两位了,不过……”楚伯玡摇摇头,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楚公子,莫非是有何难言之隐?”文孺看着楚伯玡的面容,火光下的那张脸,精神奕奕,完全不像白天那样的病态虚弱,“是因为生了什么事请,楚公子你才不得已跟他们分开的么?”
月随风吃着酥饼,在等楚伯玡回应的同时,他又偷偷注意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归云。
楚伯玡淡然一笑,皱了一下眉,从怀里摸出一块翡翠玉佩,玉佩轻小,形如圆月,以前佩挂在腰间,如今已被他当做坠子挂在脖间,藏在怀里。
“这个玉佩,是当初我和妻子成婚之前特意打造的,同一个样式做了两块,只不过我手上这一块刻着的是她的姓氏,她手上那一块刻着的是我的姓氏。”楚伯玡说完,看了一眼月随风,但他的反应只是一般的好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