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萱捂着心口靠在椅子上,听着陆以珩的话稍微张合了一下眼睛,整个人有些晕眩,芹菜那股可恶的味道还环绕在她的心头,还得一段时间缓不过来。
天知道怎么这酒楼做个虾饺为什么还多事加了芹菜,一想到那个味道她就恶心,人都吐得虚脱无力了,吐得胃也有些痉挛了,这又是一件能遗留在心许久的可怕回忆!
距离上次因为芹菜呕吐已经好些年了,同样是吓坏了她姑姑一家人,毕竟没人想到她仅仅是因为吃到一丁点儿的芹菜就吐得如同食物中毒那般。
聂司原看着脸色相比之前苍白了不少的陆南萱虚脱似地有气无力靠着的样子,很绅士地点点头。
“既然这样,陆先生就先送陆小姐先回去休息吧,实在抱歉,我应该问清楚的,点了不恰当的菜害得陆小姐成这般模样。阿牧,帮忙扶着陆小姐。”
阿牧本来在一旁听到陆以珩的话,嘴巴止不住地抽了抽,眼睛惊奇地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饺子。
这可是生平头一次看到有人吃芹菜还能吐得那么厉害,他倒是觉得芹菜那味道很合胃口,怎么会吐呢?要是一整块放进口岂不是更严重?
正沉浸在惊奇与无聊的臆想之中,就被他家司少指使了,阿牧赶紧地就要上前帮着陆以珩虚扶起陆南萱。
陆以珩摆摆手拒绝了这个好意,轻轻扶起了陆南萱。
陆南萱微微睁开眼睛准备表示一下自己的抱歉,毕竟人家聂司原已经道歉了,她也得官方地说一句,睁开眼,话还没开口,就看到她的正对面站着白娉婷。
陆南萱立马清醒了不少,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她的身子还倚着陆以珩,抬起手揉揉自己的眼睛,也就现真的是白娉婷站在对面,她竟然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小眼神?是哀怨?!
聂司原的未婚妻这个概念倏地一下冲进她的思绪中,让本来吐得晕晕的陆南萱有些懵,只是,她懒得理了,虚弱的人对于很多事情都是随便的。
她看着聂司原,声音虚虚弱弱地很诚挚地道歉“司少,抱歉,真是失礼了,得先失陪了,改天再让以珩哥找您约时间。”
聂司原很有礼貌地摇头“陆小姐好好休息,我送你们到楼下。”
“以珩哥,我们走吧。”说完,不想用力的她半靠在陆以珩身上,由他扶着自己。
她以前一闻到芹菜就像闻到什么毒药一样,人都是虚浮无力的,这下子都吃了下去,没力气得很,这种怪症状缠了她好多年。
陆南萱在心底恨恨地想着:真希望消灭芹菜!至少在她所在位置的方圆十里之内不要出现!
聂司原跟在陆以珩他们身后,阿牧也悄悄转身拿起聂司原的大衣,微微向白娉婷示意他离开,就赶紧逃也似的走了。
只是,才走出门口的聂司原顿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对着身后跟着的阿牧吩咐了一句话,这才继续迈步跟上前方的两个人。
……
白娉婷这个透明体还站在原地,她身后的两个朋友也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思索着这未婚妻还比不上人家生意上的朋友,看来这是即将胡了的婚事。
她愣愣地盯着桌上才动了几筷子的饭菜,手上提着的袋子的绳子被她捏得紧紧地,眼睛有些热,她感到无比的难堪,她就知道,聂司原总是这样的无情。
都多少年了,石头都被焐热了,他的心比那万年冰山还要寒冷,整天都是冷冷淡淡的,她今天就不应该抬脚走进来。
白娉婷甚至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委屈难为自己,聂少奶奶的位置如果天天这样被他甩脸,真的是她所愿意的吗?
她逼回眼眶中的眼泪,强颜欢笑地转身“这个酒楼看来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我们不如去六楼吃那间新开的法国料理吧,盈盈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穿着粉红色小洋装的女子点点头,上前挽着她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啊,我们开一瓶好的香槟享受一下。”
三人走出小餐馆,就看到正站在门口‘守株待兔’的阿牧,阿牧对着三人微微弯腰致意,接着伸出手示意请白娉婷借一步说话。
白娉婷疑惑地跟着阿牧走到旁边去,“阿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