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坐在沙上望着阳台外浓密的雨幕,耳边听着陈亦迅伤感的唱: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灯火阑珊处为什么会哭。 你不会相信,嫁给我明天有多幸福。只想你明白,我心甘情愿爱爱爱爱到要吐……
一次次为他人做嫁衣,把爱的人推入情敌的怀抱,梁宥西,你是有多傻?
双手掩着脸喃喃自问,头往后靠,听着卧室里传来的咳嗽声,心头滋味杂乱,说不出的烦躁。
起身走回卧室,门一推开,床上原本半睡半醒的岑欢已经醒来,大半个身子趴在床边,咳得小脸通红。
他站在门口没动,就那样望着她,等咳嗽声停止,那双含着泪意的眼眸看来时,他才开口,“我打了电话给他,估计快到了,你们走的时候给我关上门就可以了。芑”
“梁宥西。”在他转身的刹那岑欢喊住他,心头满满的无奈满腔的话语,可等他回头看来,她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如果你是要怨我打电话给他会害他误以为我和你有染,那我自认多管闲事活该。如果是要谢我……”他笑一笑,没再说下去。
岑欢愣怔着看他离开,一会关门声传来她才回神,缓缓坐起来,低头看了眼身上宽大的睡衣,下床打算去找自己的衣服换上猬。
在浴室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她走向客厅,然后在沙上看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叠得很整齐的放着,而外套已经全干。
眼前浮现梁宥西坐在沙上拿着电吹风给她吹着湿外套的画面,眼眶不禁一阵酸热。
越是不想欠,偏偏越是欠得多。
刚换上自己的衣服,门铃响起。
她轻拍双颊,对着空气勉强扯出一抹笑,觉得自己看起来应该不会很糟糕了,她才去开门。
毫无意外的看到站在门口的伟岸身影,清隽非凡的俊颜荡着一抹焦虑,而黑眸深沉。
她望着他,没有言语。
两人对望一会,藿莛东伸手抱过她,下颌抵着的她顶轻喃,“后天我们去意大利散心。”
岑欢顿了顿,想问他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决定,前天他还说最近一段时间会很忙。
可想了想什么都没说。
从亲生父母找上她开始到藿贤去世,这段时间两人都过得太压抑了,不只是她,他也同样需要一个假期让自己放松心情。否则就算内心再强大的人,也会承受不住。
上了车见他把车开往公寓,岑欢想起女儿,改变主意让他回祖宅。
途中置物格上的手机一直响,藿莛东却仿若未闻。
岑欢猜想是公司打来的,一定是有急事才这样乐此不疲的一通一接一通。
车子停在祖宅大门口时,雨停了下来。她唤住欲下车的藿莛东:“你先回公司忙吧,堂堂一个集团的总裁,天天围着我转,我会觉得很对不起集团那些员工。”
藿莛东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微蹙的眉头舒展开。
“让福嫂给你煮些润肺止咳的汤,不然带病散心岂不是扫兴。”
岑欢点头,下了车见他还没离开,笑着安慰:“我马上吃药,保证后天就不咳了,绝对不会扫你的兴好吧?你快去公司吧,电话都要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