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堰塘的黄塘感觉到仿佛进入了冬天。他连打了几个喷嚏，腿也开始抽筋。黄塘不敢在堰塘里久留，连忙从堰塘里爬了起来。

“这水想冻死人呐！……我要不是爬上来的快，黄白仁没有把我杀死，这冰水还把我给冻死了呢！”黄塘呢喃着。

“哞！……哞哞！……”几声牛叫的声音引怪起了黄塘的注意。黄塘对牛收的声音太熟悉了，也非常敏感，他毕竟四、五岁的时候就在给黄白仁家放牛。

黄塘顺着牛叫的声音看去，果然现在堰塘的左边那些年久失修的坟墓中间有一头老牛正扬着头“哞！……哞哞！……”地叫个不停。

黄塘定眼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不是黄白仁家的牛呀！黄白仁家的牛我没有不认识和不熟悉的，他家没有这样的牛。那这是谁家的牛呢？个头还显得那么高大？难道是这周围谁家的牛走失了？”黄塘有一些吃惊。

黄塘看看四周，没有现任何人。

黄塘一阵惊喜。“这头牛没准是一头野牛。既然是一头野牛，那就是没有人要的牛。那我把它捡到放养，我不就成为了有牛的人了吗？哈哈！……我慢慢地也就成了地主了？到时候，你黄白仁再敢拿皮鞭打我，我可就要还手了！”黄塘越想越高兴。

黄塘捏了捏刚才还在抽筋的腿，站起来，满心欢喜地向着坟堆里的那头牛走去。

走进那头牛的黄塘这才看清楚，那头牛全身是黑色的，而且还是漆黑漆黑的，两只牛角在牛头上高耸着，牛的两只眼睛却是血红色的，牛的四只蹄子却是雪白色的。

“这牛怎么怪怪的呢？我放牛那么多年好象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的牛呀！”黄塘惊讶于那头“哞哞！……”叫的牛。

那头牛抬起头，看了看来到它面前的黄塘，好象并不害怕黄塘，它用尾巴打打身上的蝇子，继续吃着草，根本无视黄塘的存在。

黄塘在坟堆里折了一棵稍粗一些的杂草杆，准备把牛赶出乱坟堆。

黄塘刚打了一下牛，就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嘿！……嘿嘿！……哪来的傻小子！胆子还不小呢？我的牛你也敢偷吗？”

黄塘的心为之一惊，连忙顺着声音看去。他看到一个全身穿着黑衣、黑鞋、戴着黑帽，脸色如同衣服一样漆黑的老人斜躺在坟堆上。

黄塘连忙扔掉手里的杂草杆。“不！……不敢！我认为是别人家走失的牛。我不是偷牛，我只是认为在捡牛。”

“嗯！……借你十个胆量，你也不敢偷我的牛！因为我这牛可是长了几千年了哟！……”那个漆黑的老人慢慢地站了起来。

黄塘好象没有听明白黑色老人的话。“既然是你的牛，那我就不管了，我走了！”黄塘感觉到有一些害怕黑色老人，他决定尽快离开。

“这个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我刚才说话你没有听到吗？”黑色老人的语言更使黄塘害怕了。

黄塘怯怯地说：“听到了！……”